["席煜城將手攥得咯咯作響。
不,他不忍心。
“這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冷冷地將一記眼神丟了出去,臨走時,用極其鄙夷的目光掃過周成斌的臉。
身後,周成斌還在大聲嘶喊著什麼,席煜城卻連一下頭都沒有回。
他走得相當堅決,腦子裏,始終隻有一句話——
與他無關。
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第二天天剛亮,席煜城就被一通電話的內容驚醒,他甚至連問都沒有細問,從床上一躍而起,胡亂穿好衣服就朝醫院趕。正當他連闖了兩次紅燈後,韓江又一次把電話打了過來。
席煜城急躁地說:“我馬上就到!”
“不是,我說……”韓江在那邊非常納悶,“你怎麼急成這樣?我隻是隨口說了句急診室接收了一個被打傷的女人,你怎麼了這是?”
“幫我看著她,我馬上到!”
“哎,等一下,我還……”
“我說了我馬上到!”
啪——
席煜城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一腳油門下去,車似離弦之箭飛馳起來。
後視鏡中,男人的臉陰測測的,淡淡的陰霾讓他看上去很像是要去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韓江一頭霧水。
確切來說,他根本是連這霧水從哪裏來的都不清楚。
“哎,你們兩個等一下!”他隨口叫住了剛才從身邊走過去的兩名小、護士,問,“你們剛才說,急診室接收了的那個病人,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那女人傷的還挺重的,昏迷了好一會兒,據說是被她老公家暴打的。”
“嘖嘖,這年頭,什麼樣的男人都有。看著長得也不錯,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呢?”
韓江聽了聽,也沒發現哪裏值得席煜城如此緊張。不就是有人被打了嗎?在醫院,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無數次,怎麼……
他腦袋一激靈,忽然想到了什麼,撥開兩個小、護士便跑向了急診室。
剛到那裏,診室的門就被人從裏麵推開了。
“喲,小江,今天來的挺早啊。”劉國林邊褪手套邊問,“怎麼?突然敬業起來了?”
韓江訕笑一下,“瞧您說的,我哪天不敬業了?對了劉科,裏麵那女人……”
“哦,你說那個病人?”劉國林眉頭皺了一下,“臉上的傷有些重,估計會留疤,到時候還得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見,看是不是要做容貌複原。你問她做什麼?認識的?”
韓江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那女人該不會真的是……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樓大門飛快閃過一抹身影,簡直就似一道旋風刮來。
席煜城大汗淋漓,跑過來時喘了好幾口氣,神色格外凝重。
“情況如何?”
劉國林眼皮一跳,看著他問:“這麼著急?”
韓江在一旁直朝席煜城使眼色,可男人根本沒看見,目光緊緊盯著急診室的方向。
“裏麵的病人沒什麼大礙吧?”
“席煜城,我發現你最近真是太不對勁了。”劉國林雙手背在身後,像從來都沒有見過麵前這個人一般盯著他,“上次動手打人因為一個女的,我饒了你,這次又打算善心大發,替這女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