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流、氓沒想到在這麼隱秘的巷子裏竟然也有人過來,也是嚇了一跳。
當他們看清來人之後,幾個人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哥兒們,他才一個人。不用怕他。揍他,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不能多管閑事。”幾個人互相招呼一聲,隻剩一個人揪住蘇芸,其餘的幾人摩拳擦掌的,衝著席煜城就過去了。其中有兩人,甚至還各自掏出了一把匕首。
本來,他們以為,就席煜城自己一個人,他們隨便打幾下,就能把這個不長眼的小子給打跑。
可是沒有想到,席煜城此刻卻像瘋了一樣。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上到底挨了多少拳頭多少刀子。就那麼滿身是血的,一直是拚了命的一種打法。
看到席煜城這樣,幾個小流、氓終於害怕了。
“這小子瘋了。”
“算了,別跟他糾纏了。快跑。再這樣下去,引來警察,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走走,趕緊走。”
遠遠的,幾個小流、氓似乎聽到有警車的聲音在響,不敢戀戰,當場扔下蘇芸和席煜城兩人,幾個人就迅速溜走了。
“煜城,煜城!你怎麼樣了?”
在席煜城和那幾個小流、氓戰鬥的時候,蘇芸見忍不住一直在哭喊。苦於她被那個小流、氓揪住動彈不得。
現在見那些人離開,她猛地撲到席煜城身邊,一把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
“芸芸,別哭。我,還好。”席煜城使勁兒的抓住蘇芸的手,就好像抓住失而複得的一件寶物似的。
他勉強說完這句,忽然喉頭一陣腥甜,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接著兩眼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煜城!煜城!”蘇芸抱住席煜城大喊了幾聲,見他不答應,當時就慌了。
抖抖索索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撥打了120.
“喂,醫院嗎?我在某某小巷,這裏有重傷昏迷的人,請趕緊過來救人。”
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她抱住席煜城,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而此刻,老天仿佛也在為席煜城哀悼一般。
忽然一聲炸雷,嘩啦啦的就下起大雨來。
還好,不到五分鍾時間,救護車就到了。
幾個醫生和護士合力把席煜城抬到救護車上。
隻是,讓他們感到無奈的是,即使席煜城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手,依然牢牢的牽著蘇芸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最後,還是蘇芸看席煜城傷的厲害,狠狠心,把手從他手裏掙開,護士們這才順利的把席煜城抬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院。醫生們也馬上給席煜城做了檢查。
蘇芸一直等在急診室外麵,哭的兩眼通紅。
醫生們做好簡單的急救和檢查後,這才出來見蘇芸。
蘇芸馬上迎上去,問醫生。
“醫生,怎麼樣?煜城他的傷怎麼樣?”
醫生笑了笑。道:“還好。席醫生傷的並不嚴重,都是些皮外傷。雖然看上去血肉模糊的挺嚇人的,其實並沒有什麼。”
“哦哦,這就好。”蘇芸鬆了一口氣。
不過,旋即她就又皺起眉頭。
“可是,醫生。他既然沒什麼事兒,怎麼還會昏迷呢?”
“這個嘛。”醫生皺了一下眉。“他身上的新傷倒是沒有什麼。注意些別引起感染就行。但是他身上的那個舊傷,實在是太嚴重。他當初又是沒等著傷好就出了院,這一次他跟那些人搏鬥,扯動了以前的傷口,所以這次的反應才嚴重了一些。不過倒也沒什麼,過一陣子他肯定就醒了。”
“舊傷?他身上有沒有痊愈的舊傷?”蘇芸一下子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就是前陣子,他背部受了一次很嚴重的刀傷。嗯,就是十月十三號那天,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他被送來的情形,當初也是我接診的他,你不知道嗎?”那醫生有些奇怪的問蘇芸。
“我不知道。”蘇芸一下子急了,“醫生,我去看看他。”
說完,她也顧不得再跟醫生說話,搶上一步,直接就衝到了急診室裏麵去。
當她趕進裏麵去的時候,席煜城還沒有醒來。
不過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悉數被清洗包紮,臉龐看上去也已經比剛才有了些許血色。
“煜城。”蘇芸想起那個醫生說的話,兩手抖抖索索的,好不容易才解開席煜城的衣服。然後把他的身體略微翻轉了一下。
果然,她發現,一道長長的刀疤就橫在席煜城的背部。
那刀疤,在他結實的身體上,看上去猙獰可怖。
“煜城,煜城。”蘇芸撫摸著席煜城身上的刀疤,一下子就淚流滿麵。
十月十三號那天受傷的對嗎?
那一天,她記得清清楚楚,正是她和席煜城吵了架,然後從席煜城家裏逃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