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林看看蘇芸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欲、望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看了半天,他忽然說道:“算了,芸芸,你先起來吧。”
“啊?”蘇芸見許靖林竟然主動放過了自己,倒是一陣詫異。
許靖林勉強笑了笑,道:“芸芸,我知道,你身體還沒有好。如果勉強和我做這種事兒,恐怕還是會嘔吐。我不像看你這樣難受。”
說著話,他翻身起來。
徑自走了。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失去了性欲。
也許,是因為看見蘇芸一副很難受卻要強忍著的樣子,他實在是下不去手吧。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暫時是不想對蘇芸做什麼事情了的。
在他看來,除非蘇芸有一天真正的愛上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一種享受,而不是強忍,那個時候,才是他真正能夠完完整整擁有她身心的時候。
“蘇芸,你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隻愛我一個。”許靖林走出去之後,回頭看著房間裏的蘇芸,默默的在心中說出這樣一句話。
蘇芸雖然不太清楚許靖林為什麼會離開。
不過,她從許靖林對她稱呼上的改變來說,就明白,許靖林這一次是真的要放過她了。
不管怎麼說,能暫時抱住自己的清白,總是一件好事兒。
就是不知道許靖林下一次會不會還這樣放過自己。
蘇芸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也是夠冒險的。
還好剛才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本來以為,這一次,自己的清白算是徹底就沒了呢。
接下來的日子,許靖林和蘇芸又暫時恢複了貌似正常的相處模式。
不過,兩人都知道,兩人的相處還是跟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蘇芸現在晚上的失眠越來越嚴重。
她開始頻繁的失眠,偶爾睡著,也開始不停的做噩夢。
她的夢裏,有時候是席煜城被喬裏和許靖林欺負。也有時候,是夢到自己被許靖林強行占有。
還有一些時候,會夢到陽陽被許靖林殺害。
也有一些時候,會夢到韓江被許靖林折磨等等。
反正,現在的她,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
慢慢的,她發現自己有些神經衰弱了。
“不行,我必須盡快把韓江救出去。要不然,不等把人救出去,我自己先垮了。那樣的話,大家誰都不用活了。”
這天早晨,當蘇芸又一次從噩夢中醒來,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這幾天,蘇芸又有好幾次靠近了地牢。
那兩個守衛現在也已經習慣了蘇芸過來這邊了。
每次過來,陽陽都會問,“媽媽,韓江叔叔的懲罰結束了沒有啊?我想再看看他。我想讓他出來,跟我一起玩兒。”
“我也不知道。”蘇芸每次都跟陽陽這樣解釋,“也許,等他的懲罰結束,他自己就出來了吧。”
前幾天蘇芸每次過來,都會隨便帶一些吃的喝的給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吃。或者說,是不敢吃。
不過,吃過幾次之後,發現蘇芸真心沒有害他們的意思。也就隨便起來了。
蘇芸對他們的解釋是,主要是陽陽總是記掛著韓江,老是想過來看看,所以,她就拿些吃食什麼的,來賄賂一下這兩個人。
這樣,有時候萬一她承受不住陽陽的鬧騰,必須要進去看望韓江一眼的時候,他們能行個方便。
兩個守衛見蘇芸就這麼大喇喇的把賄賂兩個字給說了出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也正因為蘇芸解釋的很明白,他們反而對蘇芸送來的東西完全放下心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天蘇芸的酒菜裏,卻是加了料的。
兩人喝了蘇芸送來的酒後,很快就睡著了。
於是,蘇芸趁二人不備,趕緊把他們的鑰匙從他們的口袋裏掏了出來。接著就打開地牢門,匆匆忙忙的進了地牢。
進入地牢之後,她立即就來到上次鎖住韓江的地方。
韓江正在那兒昏昏沉沉的。
忽然聽到腳步聲,不由睜開眼睛。
當他發現來的是蘇芸時,登時愣住了。“芸芸,你怎麼來了?”
“噓,輕點兒說話。韓江,我來救你了。”蘇芸亮了一下鑰匙,跟韓江說道。
“救我?”韓江有些吃驚。“芸芸,你這樣,許靖林抓到你怎麼辦?還有,陽陽呢,陽陽在哪裏?”
“陽陽就在外麵。”蘇芸焦急的跟韓江說道:“韓江,我不敢磨蹭了。我必須馬上救你出去。這樣,你出去後,立即帶陽陽走。另外,席煜城在喬裏手裏。你隻要得了機會,就去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