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人從容楚之懷裏抬起腦袋,一雙黑漆漆如葡萄的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容楚之。
他……他怎麼來了?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嗯?他不是要讓她走的麼?本來……本來她還想死皮賴臉在他家裏待著呢,他又跑來接她啦?
容楚之摸了摸白佳人柔軟的耳朵,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殺氣。
真是該死!
他養的小白平時就是個機靈鬼,什麼東西都愛搗蛋一下,現在都嚇傻了!
他可不想養隻傻貓啊!
容楚之抱緊懷裏的貓兒,冷冷地看著已經追過來的景竹。
“爺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容楚之一手抱貓,另一隻手不知道從何處拿來了一把利劍。
一瞬間就刀光劍影,殺伐果斷。
景竹拿著辟邪劍往後退,剛想張口解釋,發現自己被那隻妖害得連話都說不了了!
剛一失神,手臂瞬間被劃出一條大口子。
景竹吃疼,蹙起眉,不欲再戰,默默念咒,禦劍而飛。
容楚之他收起帶血的劍,眸色愈發冷了。
剛才那男子是何人?
他還在思索,白佳人就已經熱情地抱著他的脖子,舌頭在他臉上舔了又舔。
好厲害!
沒想到這紈絝真的會武功啊!
一個凡人都能把道士打跑了,他果然是她的福星哈哈!
容楚之托著她的小屁屁,冷冷地看著她,“就把你拿來燉了!”
白佳人在他手上歡快的打滾,尾巴得意地搖著,兩隻小爪子抱著他的手指玩兒。
她是他“娘子”,怎麼會呢。
雖然她至今也不知道“娘子”和“相公”到底要怎麼相處,不過……大概也是他們這樣的吧?
容楚之找到他來時的馬兒,一隻手抱著白佳人,另一隻手牽著韁繩就要回王府。
這麼折騰,都已經是夜裏大半夜了。
容楚之騎馬騎得慢多了,這夜裏風大,這隻蠢貓可嬌氣得很。
他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小鈴鐺,突然間有些慶幸了。
他一路追上那獵戶的馬車,詢問之後才知道小白從車裏跳了下去,跑進了祈山。
他立馬掉頭去祈山,馬兒走進偌大的竹林,哪裏能看到一隻白貓?
本也無太多能夠找到的打算,突然就聽到沙沙樹葉之中夾雜著十分急促、時有時無的鈴鐺聲。
他的小白有隻小鈴鐺,所以才能這麼快找到這隻蠢貓!
幸好……找著了!
竹林內,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身旁帶著一條高大的黑狗。
“主子,又是那隻貓妖,本事還挺大,沒被道士抓了去。”
男子看著前方他們離去的方向,低低一笑,“若不是遇見了容楚之世子,那貓妖今天就成別人手裏的一顆靈丹了!”
——
回到王府,容楚之就洗漱要睡下。
反正他常年不參加早朝,也不擔心第二日起不來床。
白佳人本有個小小的貓窩,她卻嫌棄貓窩太小了,每天晚上就爬上容楚之的床,睡在角落裏。
她本身已經很疲憊了,蜷縮在角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容楚之換了褻衣進來就看見小白又爬上了他的床!
剛想把她拎到貓窩裏,又收了手,自己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