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休嬌笑著,手輕輕晃悠著手裏的收妖袋,“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如果不然,不僅是你的小魔君,這收妖袋中的妖孽,本護法也絕不留情。”
白佳人嚇得往後麵退了兩步。
她轉了轉頭,看向一旁穿著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
如月光般清冷的男人。
他……其實是抱著同樣的目的來的。
白佳人咬著唇瓣,一步步往後退,“為什麼是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紅衣女人顯然和蕭子夜不是同一路人,但是卻都為了一個目的。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她看向蕭子夜,他眸光清冷,一張俊臉早已沒了平日裏的溫柔淺笑,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對,或許說現在的蕭子夜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她的夫君病了,她的母親和哥哥被人抓著威脅她,她的朋友在結界之外,那個自稱是她兒子的孩子無能為力,她一個人站在這裏,無計可施,任人宰割。
白佳人正要說話,那結界外突然闖入一個灰衣青年,白佳人定睛一看,有些絕望。
竟然是……那位景竹道長。
這位道長從最開始就想收了她,今日怕是在劫難逃。
景竹原本嚴肅的臉震驚地看著蚤休,蚤休眉目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師……師父?”
景竹呆愣,他夜觀天象而知今夜有妖孽渡劫,算了算地點,竟然是世子府。
趕忙追過來,卻發現了一熟悉的結界。
他輕而易舉地就闖了進來,卻看到養育了他20多年的師父,竟然……是個女人?
白佳人驚叫,“她是你師父?她是魔!魔界中人!”
一個恨妖精恨不得全天下的妖精都死的道長,竟然有一個魔的師父?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景竹呆愣了片刻,他出生於漁村,家人同村的人全是被妖孽害死的,後被偶然路過的道長所救,成為了昆侖山下的一名道士。
可如今,竟然告訴他,他的師父竟然是一隻魔!
此時正逼迫著一隻貓妖。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接受。
蚤休長袖一揮,景竹剛才還震驚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整個人就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道驚雷劈在天際,把夜幕照得透亮。
屋內猛地傳出壓抑的咳嗽聲。
白佳人猛地回過頭看去,“夫君?”
她想跑,那蚤休冷笑,“你若不想魔君再度失去輪回百世,那就自己把你那顆心交出來,否則別怪本護法親自動手!”
白佳人一怔,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心……能救容楚之的意思?
蕭子夜平靜地道:“魔君出世,為禍蒼生,定不能交給你。”
白佳人全身一寒,這兩人都是為了來殺她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手心之下都能感受那心髒在快速跳動。
她一步步退到門口,問道:“隻有我才能救容楚之?”
蚤休暗自與那子夜神君較勁,她回眸冷嗤,“廢話!再不自己動手,本護法親自來。今晚誰都救不了你!這位子夜神君可是算計好了等你死!”
白佳人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能保證救他麼?”
蚤休還未答應,蕭子夜突然喝道:“魔君不能出世!必須輪回,否則——”
一瞬間血光衝天,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一下子染上血色,結界內的血腥味兒壓抑得人想要嘔吐。
蕭子夜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白佳人,一瞬間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