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名保鏢雖然加入潭幫已經有了些年頭,但跟隨歐陽米雪的時間卻不長。
以前他們隻是歐陽霸天公司旗下某家娛樂場所內看場子的,後來在一場與其他幫會的火拚中立了功,這才鳥槍換炮,被提拔成了歐陽米雪的貼身護衛。
他們沒有見過吳天寶這張臉,不然的話,早就屁滾尿流地給他磕頭叫爺爺了,哪裏還敢這麼囂張地回罵。
在整個省城,敢這樣辱罵安家大少的,那還有活頭嗎?
就算不被潭幫的上萬名弟兄群毆死,也會被安家那位老太爺手下的兵痞們揍成植物人啊。
“麻痹的,老子也記住你們四個了!”吳天寶知道他們事急不敢耽誤時間,於是豪無顧忌地罵道:“還有裏麵那個花姑娘,別落到老子手裏,不然把她先j後殺,殺完再j!”
聽到這裏,四名保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去看歐陽米雪的反應。
要是讓大小姐聽到這種混賬話,別說外麵那小子活不了,就是他們也得跟著遭殃。
哪知這麼一看,好懸沒把四人的魂給嚇出來。
原來歐陽米雪聽到二人的對罵,竟然悠悠地轉醒了過來:“阿傑,是阿傑的聲音,我在做夢嗎”
“大小姐,您醒了?身體好點了嗎?”領頭的阿軍滿頭虛汗地問道。
“阿軍,剛才是誰在喊?”歐陽米雪疲憊地睜開眼睛。
她轉頭打量了四周一眼,見自己依然坐在車裏,知道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隻是幻覺所至,於是又失落地把眼睛閉上了。
“隻是一個當地的小流氓,剛才想訛咱們的錢,已經被我們嚇跑掉了!”阿軍恭敬地回道。
“哦!”歐陽米雪虛弱地合上了眼睛,喃喃道:“他的聲音好像阿傑,難道隻是我的幻覺唉,我的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看來是撐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裏,車內的二名保鏢紛紛歎了口氣。
雖然他們與歐陽米雪接觸時間不長,但卻打心眼裏敬重這個看似嬌弱、卻殺伐果斷,有著非凡領導才能的二當家。
此時見他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這付模樣,心裏都感到十分痛惜。
“大小姐,請允許我大膽說一句!”領頭的阿軍實在忍不下去了。
“什麼事,你說!”歐陽米雪看著他點了點頭。
阿軍咽了口吐沫,裝著膽子說道:“大小姐,咱們找了這麼長時間,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幫內兄弟,再加上安家的勢力和人馬,就是一隻蒼蠅也該找到了,可是,可是安少爺還是沒有半點音訊。我覺得,安少爺很可能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大小姐,阿軍求你了,放棄吧,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
“啪!”
不等他說完,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阿軍粗狂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可是阿軍卻連半絲憤慨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來,馬上低下頭,十分擔憂地說道:“大小姐,注意身體啊!”
歐陽米雪蒼白的臉頰,因憤怒而變得通紅。
她將咳出喉間的血水硬生生咽進肚子裏,眼神淩厲地望著阿軍,道:“警告你們,這種話誰要再敢提一句,家法伺候!”
“是!大小姐!”二人惶恐不安地回道。
而此時,吳天寶這貨正盯著手中的鈔票咒罵不止。想扔掉吧,有點舍不得。不扔吧,麵子上下不來台。
這貨雖然表麵上沒皮沒臉,其實自尊心還是很敏感的。
剛才被那四個打手用槍指著鼻子威脅,小心肝已經產生了赤果果的小裂痕。
但俗話說的好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自己是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呢!
“掙錢,老子要掙大錢!”吳天寶將錢踹兜裏,在那頭還在吃草的小毛驢頭上拍了一把掌,罵道:“吃!吃你媽個蛋啊,老子差點翹了辮子,你還有心情吃草,真他娘沒義氣!
“咯!咯!”
小毛驢不服氣地叫了兩聲,掘起屁股,“撲”的一聲,拉了泡熱乎乎的屎出來。
“唉,連小毛驢都欺負我,真是人窮誌短啊!”
經過這場風波之後,吳天寶心頭的豪情像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這貨也沒心情唱歌了,坐在車棚後麵,一個勁地唉聲歎氣。
小黑也沒有了精氣神,一驢一人,耷拉著腦袋進了村。
哪知人一倒黴,放個屁都他娘的崩腳後根。
這貨的驢車剛走到陳美莉小店的門口,竟然碰到了村裏他最不想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