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的客房之中,光線昏暗。隻有路遠昭,拓拔休戈和一個跪在地上的盧七而已。而客房外的院落之中,程循正帶著定安府中的兩名副都尉跪在地上等著向路遠昭請罪。
路遠昭看著眼前的盧七,來回不住的踱步。
拓拔休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忐忑。他知道路遠昭此刻的心情,若不是為大局考慮,眼前的盧七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踱步良久,路遠昭停在了盧七麵前,“你叫盧七?”
“是!”滿臉都是傷口的盧七仰著頭答道,似乎隻求一死,“三殿下,您要殺要剮就給我個痛快吧,什麼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無關!”
“你為何要刺殺林玥?”路遠昭接著問道。
盧七笑了笑,“嗬嗬,三殿下,什麼都是我幹的,你把我殺了便是,問東問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當我看上了六小姐,得不到便由愛生恨了如何。”
“啪!”一聲,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甩了過去,盧七整個身子都被甩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和著幾顆牙齒又噴在了地上。
路遠昭拍了拍手,對著地上的盧七冷笑了一聲,“哼,想死,沒那麼容易。既然你已經有死的覺悟了,本王便讓你死不了!”
說著,路遠昭便從拓拔休戈的手中拿了一柄匕首到了盧七麵前,在他眼前比劃了兩下,“你已經沒有耳朵了吧,接下來,本王會讓你沒有鼻子,沒有舌頭。當然,本王還會讓人每日按淩遲的辦法給你切上幾刀。”
聽著路遠昭的這番話,盧七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
路遠昭接著說道,“放心,本王手上的良藥多得都怕爛掉,所以吊著你的性命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不知道當今後你看著自己的身子慢慢都變成了骨頭架子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對了,你剛剛那番話讓我覺得也不能讓你的舌頭割得太利索了,一刀一刀劃下來不知會不會更痛些呢!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淩遲!”
盧七呼吸的節奏已經完全紊亂,衣衫完全被冷汗浸透。路遠昭給他描繪的景象已經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殿下,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盧七歇斯底裏地吼道。
恐懼到了極致便成了害怕。
路遠昭深深地知道這一點,他將匕首遞回給了拓拔休戈,接著說道,“就你也配和本王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再說做鬼,你有什麼自信本王會讓你去做鬼呢!”
盧七手上的顫抖,漸漸擴散到了全身,這一刻,什麼堅持的信條,什麼尊嚴統統被他拋到了一邊。
“殿下,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小的是不是人,小的被豬油蒙了心,小的不求生路,隻求一條利索的死路。您想讓小的說什麼,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您千萬別淩遲我……”盧七已經完全慌亂了手腳。
“很好,誰讓你來刺殺林玥的。”路遠昭直接問道。
盧七這次沒有遲疑,直接答道,“是大司馬夫人,也就是鎮南將軍的大小姐,不,是林念,是林念那個蛇蠍毒婦,是她把我從漢西沙漠接回來,讓我來殺六小姐,說事成之後便會給我很多金幣讓我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