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從那有毒的霧氣中翻滾著便出現了一隻小小的蜘蛛!
這母蜘蛛走得很慢,可是從它腹部裏麵掉落卵的速度並不慢,沒有多少的功夫,寧蘭錯竟然發現已經有超過幾十隻的小蜘蛛從霧氣中爬了出來。
這些小蜘蛛明顯要比母蜘蛛沒有風度多了,它們才剛剛從卵殼中爬了出來就已經發現了距離他們不遠處無法動彈的寧蘭錯,一個個頓時發出了極為激動的“嘶嘶”聲,隨後,全部都潮水一般朝著寧蘭錯奔去。
不過瞬間的功夫,寧蘭錯就好像被蓋了一床黑色的棉被一樣,便被那些小蜘蛛全部覆蓋了。
看來,今天到底是交代這裏了。
寧蘭錯不由得心裏苦笑一聲,她打打殺殺,爭爭搶搶那麼長時間,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呢?竟然就要死在這樣的境況之下,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愚蠢!!”就在寧蘭錯自己都要放棄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輕蔑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浮現出來之後,寧蘭錯頓時覺得那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上準備用餐的小蜘蛛竟然頃刻就被吹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她那原本已經綿軟的身體竟然又逐漸的恢複了力氣。
從地上咕嚕一下爬了起來,寧蘭錯抬眼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一個人,她一身白衣勝雪,渾身上下繚繞這濃烈的玄氣,這玄氣竟然在她的身邊繚繞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兩人罩在其間,二在光罩之外,那玄氣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將那些醜陋讓人惡心的小蜘蛛吹得到處都是。
“是你!”寧蘭錯幾乎是又驚又喜的看著麵前這人。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一直住在她纏臂金釧中的白衣女子,算算時間,寧蘭錯上一次見她是她為了假死從東興國回來向她求了“雙鏡”的時候,這一晃已經有三四年的功夫了。
這些年裏,無論寧蘭錯怎麼在那墮天錄中尋找這白衣女子都不見她的蹤跡,要不是她依然能從那墮天錄中感覺得到她一絲的氣息,她幾乎要以為這個女子消失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寧蘭錯站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抓著白衣女子,不想入手之處卻是空,她微微一愣,仔細一看,原來,這個白衣女子並不是什麼實體,而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我找了你好些年……”
“你住的那個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玄氣稀薄得很,並不足以本座保持得住幻身,所以隻能散了幻身,留下半分的意識在墮天錄之中,隻等看看能不能換個地方。”
“還好你不至於太蠢,找到個不錯的地方,盡管玄氣還是少的可憐,可是卻要比你原來住的那個地方好多了,接著這裏我恢複了些時間才剛剛能將幻身凝結出來,不想,你又給本座犯了蠢!居然在這種小雜碎手裏差點著了道!”
那白衣女子一邊說話一邊十分不屑的瞪了寧蘭錯一眼,而現在她嘴裏的小雜碎,那隻巨大的裂腹蜘蛛正在不遠處發出了憤怒的嘶嘶的聲音,看起來剛剛白衣女子打擾了她孩子用餐這件事徹底激怒了它。
“我……”
“本座的幻身維持不了多久,本來我以為這次能多留些時間,但是為了救你這個蠢貨,讓本座將剛剛凝結的玄氣全部耗費了,你現在給我聽好,無論如何給本座活下去,若是你敢死這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本座定然是上天入地也不會讓你的魂魄的安穩的!”
那白衣女子看起來果然是生氣了,平日裏話不多的她這次竟然劈頭蓋臉的罵起人來,不過,並不等她能將心裏的怒氣宣泄完,她的身形已經越來越淡,越來越不清楚。
大概她也知道自己的幻身要散了,最後幹脆不再說話,隻是抬手,朝著寧蘭錯就丟出了什麼,頓時,便看到一道金光從寧蘭錯的身上落了下去,那金光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將她僵冷的四肢都熨帖了。
而後,白衣女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正如她說的一樣,她耗費了所有凝結的玄氣,幻身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再次消失了。
當白衣女子消失之後,由她幻化出來的那個光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周遭的視野也變得清晰起來。
剛剛隔著那光罩其實並不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寧蘭錯才看到滿地都是小蜘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