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清狂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難以對付,而他結嬰在即,他必須要盡力拖時間,隻有拖到結嬰之後,方才有可能與之一戰。
此刻他的身體裏靈力還在不斷翻湧,他估計即使是結嬰之後,他的修為可能還會有一些增長的空間。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修為恐怖,但是受製於此界的壓製,他也隻能講修為控製在元嬰期大圓滿,更高的話就是化神期,便再也無法留在凡界了。
所以隻要他能夠升到元嬰中期,即使打不過他,也有機會逃得性命了。
他必須活下去,因為他的懷裏還揣著豔骨,他得為她逃出性命。
北野弘此刻卻在發呆。
千年以來一直癡愛著心中那人,但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次酒後他犯了平生唯一的一次錯誤,沒想到那次錯誤卻留下了北野清狂這個彰顯他背叛的活物證。
他以為自己對她的愛足以撼天動地,不料卻被北野清狂的戳中了他的痛點,他甚至覺得他說的沒錯,自己就是一個人渣,不但身體背叛了她,而且為了怕守不住自己的心,迫不及待地要毀滅與她相似的人。
但是下一刻,他的滔天恨意又燃燒起來,哪怕他曾經背叛過又如何?隻要毀了他背叛的罪證,毀了今後可能背叛的誘因,他就一直都是她最純潔的愛人。
惡念一起,他便隨手凝聚靈力,準備給眼前兩個螻蟻致命的一擊。
抬手,一道強大的靈力流朝著北野清狂急刺而去。
北野清狂其實一直都在防備著他的出擊,在與之對話的同時,早已將所有的靈力都調集起來凝成了一個厚實的靈力網。
然而當他感受到那股攻擊的強大程度時,他知道自己的靈力網還是不堪一擊,難道就這麼憋屈的死了麼?
最後的一刻,他用身體護住了懷裏沉睡的小靈鼠,隻希望哪怕自己的肉身被擊碎,也能夠多保護她,哪怕隻是多保護她一秒也在所不惜。
隻可惜,他發現自己的靈力障對上這道攻擊竟然沒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那道攻擊竟然直接穿過了他的靈力障朝著他的胸口次來。
是他的靈力障太弱以至於不堪一擊麼?不,他的靈力障分明還在,分明沒有絲毫破碎的痕跡。
倉促間,他急退出十幾丈遠,身子拚命向後傾斜,但是那靈力還是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痛,超乎想象的痛,他隻覺得渾身無力,幾乎都要站不住了,他隨手抽出玄夜劍插在地上,勉強撐住了身體,不至於立刻倒下。
於此同時,北野弘隻覺得自己的肩胛骨處劇烈地疼痛起來。
怎麼回事?他分明刺中了那小子,為什麼自己的肩胛骨卻像是被劍刺穿了一般?
感同身受?為什麼他會跟這小子有這種聯係?這難道就是血脈的力量?
從前他沒有過這種感覺,隻是因為他們不在一界?
難怪,他之前以築基期的微弱功力,就能夠輕易刺穿他的護體靈力,劃破了他的手指,原來,靈力屏障對於血親根本沒有抵抗,它會親近屬於血親的靈力,任由它自由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