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起最後一件定情禮笑吟吟唱完最後一句:“何以答歡忻?紈素三條裙。”將裙子係上二丫的身上,鬆了口氣,“總算可是唱完了。”又急忙催促劉美:“快點在二丫頭上摘朵花。”
劉美忙遵照指示摘花,他有些著急,站起來探了過去,不曾想頭上的同心結卻扯開了,兩人的頭發均都散開,二丫剛才戴的釵環亦落了一地。
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變故愣住了,原本的熱鬧都變得安靜,所有人都望著他們。三娘亦是驚得說不出話。
我見狀忙學著三娘唱了一支賀婚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眾人被我的歌聲所吸引,紛紛望向我,我邊唱邊退出房間,走到院中輕舞一番,眾人隨著我一起走了出來。韓王就勢關上了洞房的房門。
我唱完了整支曲,向眾人盈盈一拜,笑道:“多謝眾位鄉鄰參加小女子兄長的婚事,家中略備薄酒,請諸位鄉鄰去吃酒。”
眾人依著我指的地方去吃酒,韓王正要過來找我,卻被幾個相熟的人絆住,說個不停。我瞧著三娘愣愣地站在洞房門口,走過去問道:“三娘,怎麼了?”
三娘的神情甚是懊惱,“怎麼會散了呢?”
我知道她說的是剛才頭發的事情,便安慰她道:“禮已成了,為了我兄長的婚事,三娘你辛苦了,不必再多想,去歇歇吧。”
三娘卻依然心事重重,“真是奇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明明係的很緊。”
我勸慰了她兩句,剛準備拉著她去吃酒,洞房裏傳出來東西摔到在地的聲音。
三娘抿嘴一笑,“劉美這家夥真是,這麼猴急。也罷了,新人送進門了,老娘的差事也算辦完了。”
我正要笑她,洞房裏傳來極其響亮瓷器碎裂聲,緊接著傳來二丫的一聲尖叫,那聲叫的極響。緊接著,洞房的大門被撞開,裏麵飛出一個人影,剛好摔在我旁邊。
我看了一眼,頓時氣血逆流,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美,他的脖子上卷著一根烏黑的鞭子,鞭子的那頭站著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一手架在試圖和他撕扯的二丫脖子上,不是別人,正是李移!
李移如同死神一般站在紅色的洞房門口,隨意地將二丫一推,二丫如同一團輕絮飛的老遠,之前佩的“定情十物”撒了一地。劉美用力抓住鞭子,竭力站起,可是胸口卻有鮮血溢出。李移一個箭步落到我麵前,一腳踩在劉美胸口的傷處,劉美麵色蒼白,額上溢出豆大的汗珠,
李移冷冷道:“要命的話,最好別動。”言罷對我笑了笑,那笑容叫人脊骨泛涼,“劉娥,好久不見。”
三娘起最後一件定情禮笑吟吟唱完最後一句:“何以答歡忻?紈素三條裙。”將裙子係上二丫的身上,鬆了口氣,“總算可是唱完了。”又急忙催促劉美:“快點在二丫頭上摘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