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潘哥哥是同一名女子去的契丹,還聽說那名女子曾參加過雁門關戰事,不知那名女子究竟是誰?”趙元儼的目光似無心一般掠過我。
潘惟吉笑意更深,搖著扇子對趙元儼道:“的確有一名女子同行,不過她是我的妹妹。”
趙元儼更有興致:“你妹妹?不知是潘家幾小姐?”
潘惟吉笑了笑,合攏了扇子道:“周王千歲熱心打探我潘家女兒,是想同我潘家求親嗎?”
趙元儼麵色微紅,“隻是聽得故事裏,那女子智勇雙全,甚是仰慕,想求見一麵罷了。”
潘惟吉笑了笑道:“此事卻不容易。”
趙元儼略感失望,又瞥了我一眼問道:“舒兄可認識這位女子?”
我抬頭望向趙元儼,搖了搖頭。趙元儼歎道:“可惜我生得遲,竟然錯過了這許多故事。還是三哥幸運,得見許多風雲人物,不知三哥可見過那名女子?”
韓王麵沉如水,隻定定望向趙元儼,輕描淡寫地說道:“見過。”
趙元儼急切地問道:“哦?是何樣人物?聽說她歌喉動人,姿容絕世,可是真的?”
韓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似細細品味,許久後對趙元儼笑道:“是真的,她是我最愛的女子。”
趙元儼並不吃驚,隻微微一笑:“果真又是劉娥嗎?聽聞三位兄長都對她愛慕有加,可惜我隻見過一麵。”又衝著我笑:“舒兄比我還沒福氣,你同三哥感情這麼好,居然也未曾得見過。”
我的心懸了起來,趙元儼口口聲聲都繞著我走,難不成已經瞧出端倪?
趙元儼又轉向韓王道:“聽說父皇當年非要拆散你們,三哥忍痛將她攆走,真真叫人扼腕歎息。想那牛郎織女一年還有一會,卻叫你們生別。”
韓王的目光更冷,對趙元儼道:“此事過去多年,八弟屢屢提及此事是何想法?”
趙元儼笑道:“三哥莫氣,我也隻是偶感而發,為三哥抱不平罷了。”
趙元儼目光越發詭秘,噙著一抹古怪的笑容若有若無地望著我,“舒兄,你說是不是?”
我被他盯得心慌,想來想去,隻搖了搖頭。趙元儼更有興致,“舒兄搖頭,難不成是覺得父皇做的對?”
我用筷子沾了些酒在桌子上寫道:“天威難測,不敢揣摩。”
趙元儼看著我寫的字,頗覺失望,又打量了我兩眼問道:“舒兄的嗓子是什麼毛病?為何不能說話?我讓宮裏的太醫給你開些藥吧?”
我冥思苦想該何種疾病之時,門外傳來了歌聲,潘惟吉撫掌笑道:“來的正好,快些進來,有道是無歌不成席,我們這些人枯坐在此有什麼趣味?”
門外進來了一名歌女,潘惟吉笑道:“不拘著唱什麼,隻要熱鬧有趣就行,來人,再拿箭壺來,我們投壺,輸的人飲酒。周王千歲,今夜就由小民告訴你,民間的宴席是何模樣。”
“聽聞潘哥哥是同一名女子去的契丹,還聽說那名女子曾參加過雁門關戰事,不知那名女子究竟是誰?”趙元儼的目光似無心一般掠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