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時時刻刻惦記著能給多少錢呢!畢竟來時就是衝著能養活自己下半輩子的錢來的。
不然當一人人都說醜的女子當伴讀,純屬想不開。
他剛才這樣說,也就是故意表示一下自己不是為了錢財而來,寧家富得流油,也不會少了自己的工資。
寧甫楦聞言笑了笑詢問的語氣道:“工資就定為五萬行嗎?”
“呃!”李寧被這數字給驚到了,隨即恢複常態,寧甫楦背對著李寧坐在輪椅上,隻感覺到他推著輪椅的手停頓了一下,並未看清李寧神情。
“嗬嗬,再加五萬,十萬。”寧甫楦認為李寧愣了一下,是嫌太少。
“啊,這是怎麼。”李寧這次徹底震驚了。
天哪!每月十萬塊錢,李寧聽都沒聽說過誰一個月能掙十萬!
他以前聽從師父的吩咐,經常去做一些冒著很大危險的事情,都沒見有這麼多錢。
寧甫楦彎著眉毛笑著說:“若是覺得離你心中的價格還差些的話,你就直說,跟叔叔又不是外人。”
李寧抬起手擦了擦被錢數驚的額頭上冒出的虛汗道:“寧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用給我這麼多,有個一千多,夠個花銷就行了。”
“哈哈,叔叔想你是覺得錢不多,那你也這樣說了,叔叔我也就依你了,但是一千多不行,每月給你五萬,你幫叔叔照顧好小女,錢都不算事,花完了就找管家老王要。”寧甫楦扭著身子吩咐管家:“老王,一會你就去給小李辦個賬戶,每月按時打上錢。”
老王恭敬得點了點頭應了聲,轉身就趕緊辦去了。
李寧見寧甫楦的態度,是越來越納悶了,這他女兒是得有多難看,讓他這樣揮金如土的加錢?
難不成是這千金小姐腦子壞了?
李寧想著想著不僅覺得有些惡寒的打個個哆哆。
“寧叔叔,您先把腿伸出來,我看看,如果醫不好您的問題,讓我拿這般多的工資,那您不就白白浪費了這錢。”
“唉,沒關係,我這腿本身我也不抱多大期望了,廢了就廢了,你呀,替我看好我的女兒就行了。”寧甫楦幾年前遭到仇家的暗算,雙腿中了毒,如今肌肉萎縮,他也滅了任何希望。
李寧越聽寧甫楦說的話,心就越往下沉,光當個伴讀就能拿到五萬的工資?這大小姐醜的是不是沒法見人了?
李寧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立即開口問道:“寧叔叔,春茗這會在什麼地方,能讓我先見見她嗎?”
寧甫楦神色一愣,“春茗?你見她做什麼?”
“那個……我就是好奇而已。”李寧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噢,嗬嗬,這……”寧甫楦笑著正要往下說,就被一道脆生生的聲音給打斷了:“寧叔叔,寧哥哥是來給您醫雙腿的啊!我跟雪姐姐特別想看看,我們想在一旁看著。您沒意見吧!”
說罷,古玉兒就笑嗬嗬的拉著寧洺雪的胳膊到了跟前。
寧甫楦大笑了兩聲:“我有什麼意見,沒意見,一起進屋,讓小李給我瞧瞧,看看能不能治。”
李寧推著寧甫楦就進了客廳,古玉兒和寧洺雪後麵緊跟。李寧半跪在寧甫楦麵前,慢慢的掀起搭在寧甫楦身上的毛毯,再把他的褲子緩慢的卷起,看到兩條幹巴巴的的腿。
這腿要不是長在寧甫楦身上,都沒人能認出這是腿,跟枯木般幹扁,腿上的肉都萎縮了,因長時間未清除毒素,皮膚已經嚴重成漆黑色了。
寧甫楦從未讓孩子見過他的腿,此時寧洺雪第一次見到,猛的淚水流出怎麼也止不住了,從未想過原來她心目中頂天立地的爸爸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古玉兒也一下子哭了出來,二人轉開視線,不忍心看寧甫楦宛如枯木的腿。
李寧一臉滿是凝重,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種病,有些不好醫治啊!
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他右手就慣性的覆蓋在左手拇指上的一枚黑色戒指,戒指通體漆黑,表麵紋路跟粗,做工很差,若想要說這戒指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太難看了。
“唉……”李寧沉沉的一聲長歎,道:“寧叔叔,你這仇家下手也夠狠的,對你下了筋脈斷,能讓你中毒之處筋脈皆斷,卻又不要你性命,讓你時時刻刻都要受這折磨。”
在李寧提到仇家的時候,寧甫楦雙眼中掠過一抹極度的冰冷。
“嗬,你說的這麼嚴重,那你倒是打算怎樣醫治啊?”心疼她爸爸傷勢的寧洺雪,看不慣李寧的做派,語氣有些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