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躍下，聖千秋踱至楚凰洲身邊，拔開護主的春喜，盯著楚凰洲的眼，笑道：“如果你之前就是這個樣兒，說不定我就不用你當藥女了。”
“晉王爺想讓我說什麼？”楚凰洲不躲不閃，隻是平靜地望著聖千秋，“王爺從天牢出來，就屈尊降貴到此，想必不是為了說這些話吧？”
“啊，我就說你聰明……”手抵著下巴，聖千秋忽然歪了歪腦袋，笑眯眯地睨著楚凰洲，“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呢！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咦，是哪裏不一樣了……”
看他作態，楚凰洲連眼都沒眨，“王爺現在要是不說，恐怕一會兒就沒機會說你要說的話了。”
“啊，我要說的話——要說什麼來著？”聖千秋勾起嘴角，笑得嘲諷，“時間不是有很多嗎？就是楚尚書在京，也不會趕我出尚書府吧？”
楚金戈出京了？！
聽起來還真是有趣，自家女兒馬上要上金殿作證指證一個當寵的王爺，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出京公幹，隻不知道是被人調出京的，還是自請出京的。
楚凰洲有點想笑，可是麵上卻仍是淡然，“晉王能來尚書府，別人也能來——不是嗎？”
目光忽閃，聖千秋的目光定定落在楚凰洲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哈”的一聲笑出來。
“給你選擇，我？還是魯王和秦王？”
直接、直白、直爽，聖千秋就那樣提出問題，但那陰沉的表情，與其是在給楚凰洲選擇，倒不如說是在威脅。
楚凰洲毫不懷疑，如果她說選擇魯王，會上殿作證，聖千秋必會當場格殺她。
垂下眼簾，隻是遲疑瞬間，楚凰洲就道：“晉王想要我不做證人？”
“我什麼都沒說啊！”聖千秋聳了聳肩，笑了起來。
目光清明，楚凰洲望著他的眼，淡淡道：“想封我口，晉王難道不該拿出誠意嗎？”
掀起眉，聖千秋忽地一拍手，“爽快！果然是將門虎女。楚凰洲，你想要什麼？不要太過分，我也不是什麼條件都答應的，比如說你想做晉王妃這種，那是不可能的。天天對著一張醜臉，我會吐。”
“我們小姐才……”春喜忍不住插話，隻是說了半句，就又自己捂住了嘴。
有些好笑地瞥了眼春喜，楚凰洲並沒半點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多人誇過晉王長得俊，可惜，男人太俊也不是什麼好事，萬一被人當成哪家的紅小倌就那麼陰差陽錯的——嘖嘖，可就慘了！”
“你說什麼呢！？”聲音拔高兩分，聖千秋俊臉氣得泛紅，卻還是壓下一肚子怒氣，“醜八怪，先說條件。”
沒有糾結他的稱呼，楚凰洲直接開條件：“白銀十萬兩……”
“你獅子大開口？喂，楚凰洲，你當本王是什麼人，皇帝不成？國庫任你搬？”
“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小女子豈敢。”楚凰洲微微一笑，竟是放低了姿態。
也知失言，聖千秋皺眉，冷眼回眸，似乎在盤算著是不是要把這一院人都殺人滅口了，
這時候楚凰洲卻是開口了，“晉王爺，您是前途無量的大人物，何必為了一點小錢就害了自己呢？這世上隻要人還收錢，什麼事就都好辦。”
一句話，聖千秋立刻打消了殺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