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溫和，可一句話卻把付青淩氣得鐵青了一張臉。
“你嘴是抹糞了？這麼臭！”
她是市井出身，雖然是洞玄高手，可是脾氣暴，又不講究什麼修養不修養的，這會張嘴就罵，罵得阮碧靈立刻陰了臉。
“付青淩，我敬你是同道中人，你別故作蠻橫，不知自重。”
“我蠻橫，我不自重你能怎麼樣？來咬我！要不然，南越公主，你我先來打上一架，再來討論自不自重這個問題吧！”
眯了眯眼，阮碧靈沒接她的話，反倒看向楚凰洲，“楚小姐莫非不敢應戰？還是也覺得本宮說得有理？”
付青淩聞言，立刻扭頭看向台上的楚凰洲。
她出頭時，還真沒想到那些，不過是一時義慣，可是此刻現在阮碧靈分明就是把她說成了卑鄙小人。
要是楚凰洲也是這麼認為，那這朋友不做也罷。
但楚凰洲此刻卻是沒有看付青淩，笑望著台下的阮碧靈，楚凰洲勾了勾手指，笑得灑脫又肆意，竟是有幾分付青淩目中無塵的味道。
“來啊！你要戰，便來戰！”
寫下那個“鬥”字時滿腔的激情，縱然是和楚白菽五人打了一場，仍還沒消散。
此刻，她一身鬥誌，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無種畏懼。
看著台上的楚凰洲，付青淩忽然就笑了起來。
大笑著，她用力拍手，“好！楚凰洲，就衝著你這句話，就應該去喝一杯。”
看看付青淩，楚凰洲板起臉，“你請，還是免了吧——”
在付青淩揚眉時，她才露出笑容，“你酒葫蘆裏的酒太劣，還不如去我的‘且醉樓’，一定包你喝得暢快。”
“這是你說的！看我把你的好酒喝光……”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一旁的阮碧靈也在笑，可是微眯的眼眸卻暗藏一絲陰霾。
她是南越公主，是被眾人從小捧到大的明珠，任是在金貴的千金小姐或是宮裏的嬪妃，到她這裏也得屈著身段。
在從前她享受著那些恭敬那些奉承那些曲意，可是此時此刻，看著麵前的兩個少女，她忽然心生羨慕。
但那樣的羨慕感也不過一瞬即逝。
她是南越公主，她是阮碧靈，誰稀罕什麼朋友？！
一個蠻女，一個醜八怪，有什麼好值得羨慕的。
暗暗咬了咬唇，阮碧靈的眼神卻更冷了三分。
也不說話，一輕身躍了上台，身輕如燕，一襲娥黃紗衣翻飛如翼，阮碧靈曼妙如蝶的身姿惹得台下一片叫好。
哪怕在大修行者眼中，阮碧靈的媚術一無用處，可在青春年少的書院學生眼裏，這位身份尊貴的未來師妹真是讓他們驚為天人。
兩下比較，自然要捧著阮碧靈這位公主，至於那個長得醜怪的——還是讓哥哥們先洗洗眼吧！
聽到台下的叫好聲，楚凰洲隻是淺淺一笑，完全沒把那些起哄她的聲音聽在耳中。
望著她平靜的麵容，阮碧靈眯了下眼，沉聲道：“楚小姐，你用什麼兵器，要不要我幫你借……”
“不用了……”楚凰洲笑笑，目光掃過，還沒說話，突然有人狂風一般衝進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