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喉節滾動了下，聖風瀾咽了口唾沫，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本不該這樣失態，他該冷漠地望著她，該用鄙夷的目光看她，該用冷嘲熱諷譏笑她……
可是，他那樣做的話，或許也隻是為了掩飾他的慌亂。
不是沒有女人在他麵前寬衣解帶，可那些從不曾令他動容過。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麵前這個女子也曾在她麵前狼狽地果露身體，那時候他全無半分感覺，可是現在，隻是盯著她搭在衣襟上，柔若無骨的玉手，已經讓他冒了汗。
似乎全未覺察到聖風瀾的異樣，楚凰洲微笑著，拉低了衣衫，露出渾圓的臂膀，誘人的鎖骨……
“楚凰洲——”
動作一頓，楚凰洲抬起眼，笑盈盈地問：“不是要看嗎？不敢看了？”
千萬別對男人說他不敢！
揚起眉，聖風瀾掩飾所有的情緒，沉聲道：“你太慢了——”
竟是粗魯地伸手，直接扯下了那半垂在肩頭的衣襟。
雖然動作粗暴，但聖風瀾到底還是留了力道。
她的衣襟隻被拉到胸前，隱隱露出裏麵玉色的肚兜。
饒是這樣，那高聳的玉峰也已能見到曼妙的形狀，聖風瀾似乎看得一怔，強迫自己別開眼，隻看楚凰洲左胸前那一朵嫣紅的桃花。
看真了，那並不是胎記，分明就是一朵刺青，顏色豔麗妖嬈，很是勾人目光。
那一瞬間，聖風瀾莫名地就想起那天看到的風光。
楚凰洲背上的那隻鳳凰難道也是刺青？但，好像是在出了晉王府之後才有的。
他想得入神，不防楚凰洲逼近，輕聲笑道：“你可看清了？是不是還要再看得仔細些呢？”
說著話，她的手已經解開衣帶，“我可不像秦王那麼怕羞，若要看不妨看得真切些……”
驀然回神，聖風瀾大窘，在楚凰洲解開衣帶的一瞬間，猛然轉身，竟是不敢看上一眼，“不必了！是本王魯莽，還請小姐恕罪。”
“恕罪？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呢？”楚凰洲冷笑，“就因為你是秦王？而我隻是一個小小民女？”
“此事確是本王不對，要不然——小姐也看光了本王？”
突然聽到聖風瀾說這樣的話，楚凰洲反倒驚到了。
仍然背對著楚凰洲，聖風瀾苦笑道：“若是九弟，一定會這樣說——本王倒希望我是九弟了！”
聖千秋那個痞子！
搖了搖頭，聖風瀾沉聲道：“楚小姐還請穿好衣服，本王也好與小姐說說你我是敵是友之事。”
目光忽閃，原本就隻是做了動作並未真的解開衣服的楚凰洲不禁笑了。
“王爺倒是會轉移話題。”笑了笑，她合攏衣襟，淡淡道：“王爺可以回頭了。”
回過頭，聖風瀾先是鄭重行了一禮，這才沉聲道：“楚小姐，讓本王猜一下，你為什麼一再參與到國事之中可好？”
“國事？”楚凰洲失笑，“也好，你說。”
根本不是什麼國事，不過是小女人滿懷仇怨的家事。
聖風瀾點了點頭，平聲道：“十七年前，楚尚書曾為國出征，參與北華國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