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眼皮，二奶奶沒因為對方是福王，就留麵子：“瞎說，楚凰洲那丫頭要是沒點保命的手段，會那麼傻？”
又看楚凰洲，笑道：“你別唬老太太，當我不知道你手裏有某人送的小禮物？”
“就知道瞞不過二奶奶。”楚凰洲坦然承認。
王二送她轟天雷的事，應該是瞞不過二奶奶的。好在，雖然各為其主，但二奶奶對她還是留有情麵的。
慕容喜目光微瞬，似乎是猜出點什麼，皺了皺眉，還是道：“二奶奶，一路奔波辛苦了，還是進去再說吧！”
沒有理會慕容喜伸過來的手，二奶奶向楚凰洲伸出手。
楚凰洲立刻上前扶她。
其實二奶奶哪裏需要人扶，不過是做個姿態罷了，這一伸手，明顯的是更親近楚凰洲的意思。
扶著二奶奶進了破廟，楚凰洲示意陶竹再烤隻兔子，又拿了酒袋給二奶奶：“荒山野嶺的，讓二奶奶委屈了。”
“小丫頭就知道嘴甜哄人。”二奶奶一笑，自己扭了架上的兔腿：“別說，雖然冷掉了，但別有風味。”
咬一口，才問：“你是打算明天殺天命？”
楚凰洲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有人道：“是，要殺天命！”
猛然回頭，看著忽然坐起來的空禪，楚凰洲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二奶奶盯著空禪看，楚凰洲忙道：“那是凡定大師的徒弟，他師傅今天……”
“是西幻國的小和尚？”二奶奶偏了腦袋，忽然笑道：“好幾十年前，老身也見過西幻國的小和尚，不過好像沒這個小和尚好玩……”
笑著揚眉，她笑問：“小和尚，都開口說殺人了，吃不吃肉？”
說著話，她隨手把手裏的兔腿丟了出去。
空禪接過兔腿，麵上還帶著幾分迷茫。
“二奶奶，空禪是僧……”
楚凰洲的話都還沒說完，空禪突然舉起手裏的兔腿，竟是突然咬了一口。
冷掉的肉帶些腥味，空禪才吃進嘴裏，就吐了出來，似乎有些惡心，但吐完一口，他就又咬了一大口，這回囫圇吞棗似地咽了下去。
不過片刻，竟是把一隻兔腿啃完了。
看得目瞪口呆，楚凰洲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看到空禪吃肉的樣子。
二奶奶卻直樂，手中酒袋一丟：“酒也飲得？”
接過酒袋，空禪仰頭就喝。
剩下的半袋子酒喝光了，打著嗝晃著身子坐到了火堆旁。
看他醉得連站都站不穩似的，楚凰洲忙扶了他一把。
空禪就勢抓住楚凰洲的手，在她身邊坐下。
身體幾乎就倚在楚凰洲身上，卻是伸手要酒。
二奶奶看看空禪，又看看楚凰洲，笑眯眯地遞了酒袋過去。
空禪直接就喝，又抓了條兔腿，吃得滿嘴油汪汪的。
正好李子峰進來，一看就愣住了，半晌才問：“空禪，你要還俗嗎？”
空禪抬起頭，眯著醉眼笑了：“是俗是僧，都不過是個名分，有什麼區別？”
翻了翻眼皮，二奶奶沒因為對方是福王，就留麵子：“瞎說，楚凰洲那丫頭要是沒點保命的手段，會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