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聖風瀾的動作驚到，楚凰洲眨了眨眼，看著聖風瀾的眼神很是奇怪。
貴為九五至尊，聖風瀾大概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吧？別說現在是皇上，就是之前他隻是一個落魄王爺時，也絕不會給誰擦臉，那些宮女侍候還侍候不來呢？
抬起頭，對上楚凰洲的眼，聖風瀾一下就笑了。
“這兩天，都是我給你擦臉擦身子的——別太驚訝，就是你的衣服，也是我親自洗的——很幹淨哦！”
楚凰洲張了張嘴，一聲“謝”哽在喉間，沒辦法說出來。
她真是沒辦法想象聖風瀾洗衣服會是個什麼樣子。
這麼一想，身上的衣服好像重了不少。
縮了手，聖風瀾竟是半點不自在都沒有，放下毛巾，竟然還掏出一小盒香脂，粘了點在掌心揉勻，輕輕揉在楚凰洲臉上。
他手上的動作已經放得輕柔，但那隻帶著繭的手終究不及那些宮女的的手柔軟，摩挲在臉上，帶著點澀意。
可楚凰洲的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從沒有想過聖風瀾居然會這樣服侍她，感覺——怪怪的，但又覺得很舒心。
“我已經暈迷兩天了嗎？”
聖風瀾點點頭：“是啊，兩天了，除了我喂你喝了點水之外，一直都沒有吃東西，一定餓壞了，不過再餓也不能直接吃東西，還是先喝點湯的好……正好我買了魚，已經燉在鍋裏，你就先喝點魚湯好了。”
又是一個驚喜。
楚凰洲想著聖風瀾在菜市場裏買菜，甚至還討價還價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但笑不過片刻，她就斂去了笑：“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聖風瀾揚起眉，好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楚凰洲在說什麼似的：“我早就有注意到了——之前你被貴公公打傷時……”
笑了笑，聖風瀾開玩笑道：“正好省了請大夫的錢……”
因為他的輕鬆，楚凰洲也放鬆下來。
“我的身體，受到重創之後會自己愈合——比普通人的愈合快得多——可能，是因為我的血。”
“知道了，但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要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哪怕會愈合，但，還是會痛。”
不知怎麼的，楚凰洲在這一瞬間隻覺得鼻酸。
低下頭去，她掩飾地去折被子。
聖風瀾卻伸手過來扯被：“不用你管……”
手碰在一起，楚凰洲想要縮手，聖風瀾卻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自她身後，把她環在了懷裏。
“我會陪著你。”
合上眼，楚凰洲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不回聖朝？就這麼拋下一切？”
被問得皺起眉，聖風瀾卻仍是沒有撒手：“聖朝需要我，你也一樣需要我。凰洲，不要再那麼固執推開我。需要我難道真的那麼丟臉？”
咬住唇，楚凰洲垂下頭去，卻沒有再縮回手。
聖風瀾摟著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頸上：“如果你不同我一起回聖朝，我就不回去啦！或許，九弟會是個好皇帝呢？至少，這樣聖朝也可以統一了。”
雖然這樣說時，他的聲音裏還是帶著笑，可楚凰洲卻聽得出他聲音裏的落寂。
被聖風瀾的動作驚到，楚凰洲眨了眨眼，看著聖風瀾的眼神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