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有位大人起了身,就將藥單子遞向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笑著起身,雙手接過,就聽那大人道,“上麵的藥材還請慕容小姐費心,隔些時日,我們便來取。”
他們明顯的感覺到異樣了吧?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
莫要說慕容淺月在他們昏迷期說,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實際上連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
再者,他們想要保護的東西,不是還在他們身上嗎?
“大人放心。”慕容淺月笑著屈膝,“我自然會備齊藥材,等著幾個大人來取的。”
慕容淺月話的話那是相當的自然,讓你挑不出半點錯來。
幾位大人離開大廳,而慕容淺月親力相送。
再怎麼說,這幾位大人都是手腳闊綽之人,這一筆生意做下來,都夠她置辦家業的了。
沒有人會舍得將大筆的財富,往外推著的,更何況慕容淺月原本就是個“缺錢”的人。
慕容淺月離開醫堂時,發現這裏的病人還是特別的多,估計,這看熱鬧的也不少。
隻不過,這看戲也有看戲的規則,你坐在那裏睜著眼睛瞧著戲台子上的一幕幕,總歸是要付些銀子的。
這些看客也不好直接就圍在醫堂內,也真的就伸出手來由著大夫來診脈。
有病看病,無病也當是查查康健了。
”走,我們回府。“慕容淺月將藥單子折了起來,塞進了袖子裏麵,便吩咐著蓮兒去備馬車。
今兒的生意好,慕容淺月也就不再打擾著他們賺錢了。
當慕容淺月坐上馬車時,就遙遙的看到另外有馬車前來,一眼就認出是英王的馬車。
“蓮兒,繞路而行。”慕容淺月立即就下了命令。
這英王剛離開沒有久,怎麼又出現了?
這可不能怪慕容淺月太過自戀,認為英王出現必是為了她,但是她也應該凡事小心避讓,莫要牽扯到太多的麻煩事兒。
特別是,在她還沒有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尋不到最好的出路時。
慕容淺月的車夫那是相當的靈敏,在聽到慕容淺月的命令時,立即就將馬車調了車頭,一溜煙就消失了個徹底,完全不見了蹤影。
至於這馬車內的慕容淺月是否能受得起這突如其來的顛簸,也實在不是這車夫眼下能夠顧及的了。
慕容淺月尷尬的坐在馬車裏,剛才那般一甩,甩得她的腰疼。
至於英王是否真的是到醫堂內來尋找著慕容淺月,已是不再重要的了。
當慕容淺月回到府內,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向老太太獻寶。
且不論這老太太對她到底是抱著什麼惡毒心腸,這表麵上的功夫,總歸還是要做的,而且慕容淺月也樂意去做。
與對手多接觸,與敵人多互動,興許還能夠提前知曉未發生的危險,助自己避過一劫又一劫呢。
當慕容淺月將上好的紅參拿到老太太的麵前時,老太太的眼睛便細細的眯成了一張縫。
說不喜歡是假的,但從慕容淺月的手中拿出來,看著也是讓她不得不警惕著。
話說,慕容淺月也是老太太一手提拔上來的,當著這一屋子的女眷的麵兒,來駁慕容淺月的顏麵,也是說不過去。
何況,這紅參雖非難得,但也是極好的東西。
“看看姐姐多上心。”慕容瀾玉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麼好的東西,都能替祖母尋來,真的是有心了。”
慕容淺月掃了慕容瀾玉一眼,這比酸溜溜的調調,還真的是慕容瀾玉更勝一籌呢。
“妹妹說的是哪裏話?論起孝順,姐姐我可不敢跟妹妹相提並論啊。”慕容淺月自然也會這麼不著調的說話,也未見得就比慕容瀾玉更差。
“祖母,說起紅參,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情。”慕容瀾玉對著慕容淺月是挑眉淺笑,就像是真的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轉頭就對老夫人講了起來。
老夫人從來就不管什麼真心假意的,在這裏,她就是最大的,自然人人都要想法子逗著老夫人開心都行。
至於慕容淺月的那一份禮,究竟有多少人會真正的放在心上,那倒是顯得沒有那般重要了。
換成是別人,這心裏一定堵得慌,但她可是慕容淺月呀。
往那裏一站,全程都是瞧著戲的,誰都很難讓慕容淺月覺得難堪。
老夫人聽著慕容瀾玉的笑話,也真的是很喜歡似的嗬嗬笑著,自打慕容淺月進門,也就真的沒有正眼瞧過慕容淺月。
這,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待見慕容淺月啊。
若非是慕容淺月的手抱著小禮物,怕是連站在老夫人麵前的機會,都是屈指可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