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麼說來,我的小月月是吃了啞巴虧,心裏不舒服呢?”淩君清的笑聲,實在是太刺耳了。
慕容淺月橫了淩君清一眼,便繼續看著手中的冊子。
上麵寫的都是淩君清為她查出來的事情,特別是燕青國的那位不拘言笑的大人,原來是第一大臣,性子剛正果斷,從來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
他為燕雲濤出謀畫策,怕是有這個本事的。
慕容淺月細細的翻著冊子,看著上麵的字字句句,其實是有點吃力的。
她原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跑到這裏來雖然說不是裝樣子,但是很多東西都是瞧不懂的。
“可不是嘛。”慕容淺月抬頭掃了淩君清一眼,“你可知道那藥丸有多貴,那解藥配起來是有多麻煩,害得我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天天都是在惦記著。”
“行了,不就是銀子嘛,從燕青國那裏去取。”淩君清冷笑著,“他們總是會想法子接近你,再拿點藥材,給你填補家用的。”
慕容淺月揚手就將一本看過的冊子,狠狠的擲在了淩君清的身上。
實在是太過惡了,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麼話嗎?
果然,淩君清也是自覺失言,忙著往慕容淺月的身邊移了移。
不想理他。慕容淺月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就繼續看著手中的冊子。
她的腦子裏麵想到很多主意,但最好,最方便,但也是最危險的法子,就是讓皇上知道。
一旦皇上知道有一位皇子,平時低調行事,很得人心,與太子的關係處得也是很恰當,誰知道在背地裏卻做著磨刀子準備亂捅的事兒,事情會變得怎麼樣。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在於……
慕容淺月根本就不可能直接見到皇上的,她要怎麼辦呢?“
“想不到主意了?”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叫一個心疼啊,“來,有一個好法子,我從前都是這麼用的。”
好法子?慕容淺月看著淩君清把她手中的冊子抽走,掀開了一頁,便細細的念了起來。
這一念,竟令慕容淺月覺得,淩君清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呢。
不過,淩君清為何要念著冊子裏麵的東西?那都不是過是查著燕青國到底與誰有著過密的交集,對不對?
“別念了。”慕容淺月伸出手來,扣住了淩君清的手腕,“我自己看就可以了。”
“我就是想給你念念書,你看成不成?”淩君清逗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的麵色微經紅,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緊抿著唇,微微的點了個頭,就當作同意了。
瞧,淩君清又念了起來,而且還挺起勁的。
慕容淺月到底聽進去多少,她自己都不太清楚,隻是看著淩君清在讀冊子時的表情認真,竟然讓慕容淺月看出幾分正經來。
“快別看我了。”淩君清突然間就停了下來,抬頭時就與慕容淺月是四目相對,隨即就尷尬的低下了頭,“看得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慕容淺月微微一愣,立即就明白了淩君清的言外之意。
“誰看你了。”慕容淺月立即就別過頭去,“如果你想念,那就會記著,我是不會聽的。”
淩君清定了定神,瞧了瞧別扭的慕容淺月,倒是繼續念了起來。
“等等,你是說,他是真的想要奪皇位?”慕容淺月打斷了淩君清的話,“他無論從哪裏一方麵來看……都不夠格呀。”
淩君清冷笑著說,“從鮮血上踏過,誰贏誰就夠格,現在你要想的是,讓誰去贏。”
慕容淺月緊緊的繃著臉,現在要是必須要好好選擇了,關乎到她的人生大事啊。
“我沒有想過要讓誰去贏,但是,挑撥離間還是不錯的。”慕容淺月摸了摸手中的冊子,“何況,我說是句句都是實話呀。”
淩君清知道慕容淺月是有了主意了,便沒有再多說過什麼話來。
淩君清拉扯著慕容淺月,很想要把話題岔開,但是慕容淺月想的就是關於誰會坐上皇位的這一說。
到底,誰會坐上去?
太子的可能性其實應該是很大的,但是在慕容淺月看來,他的地位已經被威脅。
“我想好了。”慕容淺月忽然開口,“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家園,蒙羞吧。”
“所以,我選擇太子。”慕容淺月認真的看著淩君清,她看似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還是希望淩君清可以再給她一些鼓勵。
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過分正直的表情,便搖了搖頭。
他呀,總是在吃虧而不自知。
“你放心,你無論選擇什麼,我最後都會陪在你身邊。”淩君清總是不會忘記,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抽空向慕容淺月表個白,“我必會對你做到不離不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