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人的性子過分耿直,不會迂回,雖然是溫柔賢惠,但不得老夫人的歡心,再加上當時府裏的妾室鬧得厲害,對她的越發得不喜歡,最後與二夫人一拍即合,就……”
嬤嬤說著當年的事情,現在竟覺得也很是可笑啊。
不是因為大夫人犯下什麼過失,僅僅是因為瞧著你不順眼,你的所做所為不得他人歡心,不曾擁有他人重視,自然也就會被輕視了去。
隻是老夫人與二夫人合謀一事,當年覺得無所謂的,雖說人命一條,但當時就是老夫人當家作主,知情者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現在是慕容淺月當家作主的時候,才讓他們覺得,風水輪流轉,當年的弱者一旦上位,他們的日子就都不好過了。
“請注意,嬤嬤!”葉兒見慕容淺月的麵色不佳,自然是聽了劉嬤嬤的話,怕是心裏不舒服,“府上哪裏有什麼二夫人,那是姨娘。”
劉嬤嬤一愣,自然知道自己是犯了慕容淺月的忌諱,現在誰敢在慕容淺月的麵前提到“二夫人”?偏偏她忘記了。
“是老奴的錯。”劉嬤嬤忙道。
“在自家人的麵前,說錯也就罷了,莫要讓外人聽了,那是笑話呀。”慕容淺月的目光落到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的脖子已經伸得不能再長,努力的去吸著那香氣散發出來的位置,一臉的迷醉,仿若這個世界上隻有那香味,才是最美好的東西。
哼!快要失了神智呢。
劉嬤嬤服侍在老夫人的身邊最久,自然知道老夫人的變化,初時尚是緩慢,但是到了重時,已是來不及了。
當時服侍在老夫人身邊的僅是慕容瀾玉,所以劉嬤嬤一直都在懷疑著她,結果,慕容瀾玉出事以後,慕容淺月又把這東西拿了出來。
可見,一直都是慕容淺月在幕後操縱著。
那又如何?慕容淺月可謂是一手遮天,連侯爺對她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的呀。
“是,這各府上哪裏有二夫人。”劉嬤嬤低音說道。
慕容淺月算是明白了當年的事情,事情的原委與過程,是她所沒有興趣的,她隻要知道誰是凶手,就已然足夠了。
“這些事情,還有誰知情的?”慕容淺月忽而問著。
劉嬤嬤顫著聲音,將知情者是一一的供了出來,時不時的觀察著慕容淺月的表情,發現慕容淺月對於那些人都沒有什麼態度,好像,早就知了情。
她越是想著,越是恐懼,如果她最後故意遺漏兩三人,慕容淺月會是什麼樣的情緒呢?
“繼續說!”慕容淺月見劉嬤嬤的有所停頓,立即就喝了一聲。
劉嬤嬤的心一顫,連忙就繼續說了下去。
這些人,都是慕容淺月不曾注意到的!慕容淺月悶悶的想著,看來,她對這府裏的事情,真的算不上是有多熟悉呀。
慕容淺月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人,仿若前生前塵時,又如何能夠冷靜的完成所有的任務呢?那般出色又幹練的她,可不是誰都能比得了的。
但是她的態度,顯然是讓劉嬤嬤誤會了。
隻覺得她是深藏不露啊。
“就這些?”慕容淺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顯然是慕容淺月認為不止於此,而當慕容淺月這般問時,劉嬤嬤已經如實說道,“隻有這些,侯爺雖然知道,但不曾插手於此事呀。
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吧?
慕容淺月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心裏有一股怨忿之氣,向她襲來。
竟然會有這樣的夫君,這樣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親與妾室,謀害正妻,卻無動於衷?不過,這倒是很符合侯爺的心腸來。
畢竟,侯爺現在不是又有正妻了嗎?
女人,從來都是哪裏都有的呀!慕容淺月想到這點時,便不由得輕笑一聲,手便慢慢的鬆了開來。
“小姐?”葉兒仔細的瞧著慕容淺月,生怕會錯過慕容淺月的每一絲表情般。
慕容淺月輕輕的擺了手,“嬤嬤素來忠心,不如,說說你投靠的條件吧。”
當慕容淺月這般開口時,便是對劉嬤嬤的作為很是滿意,畢竟,劉嬤嬤是來投靠她的,不是嗎?
“大小姐,請您讓老奴陪著老夫人,直到老夫人善終吧。”劉嬤嬤突的哭了一聲,“老夫人當年也是受了姨娘的挑撥,再加上翁家比侯府更有權威,令老夫人覺得心裏不舒坦,才會在一念之間,犯下大錯。”
如果她也是因為一念緣故,謀害劉嬤嬤的娘親,怕是嬤嬤就不能輕易的說出這種話了吧?
“看來,嬤嬤真的是忠心不二呀!”慕容淺月笑道,“嬤嬤放心,隻要老夫人在府中安分守己,我自然興地與老夫人為難的,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老夫人再敢亂來,我怕是自己會忍不住,替自己的娘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