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茶後飯餘,又有了閑談的資本了。
昌林侯快要成親,但是他的女兒卻要去國寺祈福,雖說是太後的命令,但是瞧著也是慕容淺月的孝心不盡啊。
“郡主,莫要理會他們的閑言碎語,郡主的付出,豈是他們能夠明白的?”秦嬤一直都在安撫著慕容淺月,生怕慕容淺月在離開京城時,聽到那些言語談論,會心中不快。
慕容淺月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是他們的三言兩語,並不至於讓我掛在心上,嬤嬤莫要擔憂。”
她此時坐在一塊墊了帕子的石頭上,瞧著護送著她的侍衛,都是簡單的用午膳。
跟在她身邊的人,都不容易。
“小姐,喝點熱茶吧!”葉兒為慕容淺月奉茶。
慕容淺月知道葉兒辦事周到,但卻小心,無非是葉兒認為自己當初跟過慕容瀾玉,深怕慕容淺月沒有那般的喜歡著她。
慕容淺月哪裏會有那般的挑釁,但凡是身邊有人真心實意的護在她的左右,她都歡喜。
“小姐,淩公子為何不來?”葉兒納悶的說道,“路上艱險,萬一有危險呢?”
慕容淺月不由得一笑,“他來了,那份艱險就會不存在了?”
“不是不存在啊,也許能夠更好的避過嘛!”葉兒急道,“他應該是要來護著小姐的。”
他是會來的。慕容淺月在把茶杯緩緩放下的時候,在心裏麵嘀咕著,她知道淩君清是不會悠閑的獨自留於京城之中。
不過,他聲稱有要事需要處理,自然是慢了一些。
“郡主,天色不早。”秦嬤嬤前來請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微微點著頭,如若於夜間趕路,的確是太過危險,何況,也沒有必要走得那麼慢。
當慕容淺月將手伸向秦嬤嬤時,頓時警覺,毫不猶豫的就將秦嬤嬤往她的方向一扯,就有一支竹箭從秦嬤嬤方才所站的位置擦過,重重的紮在一棵樹上。
秦嬤嬤被慕容淺月拉扯著向前撲倒,卻是撿咽了一條路。
“保護郡主。”有侍衛喝著。
侍衛立即就將慕容淺月圍住,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姐,奴婢扶您上馬車。”葉兒連忙就扶著慕容淺月起身,而一旁爬起來的秦嬤嬤也連忙搭了把手。
慕容淺月在站起身來時,忽然就將葉兒往前推去,再揚手一抓,竟是抓住了一支竹箭。
不過箭身射出時的速度極快,在慕容淺月本能抓住它時,竟感覺到手心是火辣辣的疼著,怕是弄傷了。
笨蛋,躲過去就是了。
“他們在那邊。”慕容淺月蘭立即就指向了某一處。
侍衛一聽,便立即有一隊往那邊跑去,與此同時,數支竹箭射出,但對方已經暴露出了位置,一時間也沒有讓侍衛受傷。
“小姐,快走!”葉兒忙扶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走得是不情不願,就憑著她的本事,何需躲藏?
“慕容淺月,拿命來。”有人喝著。
如若此人不喝,怕是慕容淺月是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偏偏他的一句話,就成功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慕容淺月是毫不猶豫的就轉動著抓在她手中的竹箭,讓箭頭衝外,毫不猶豫的就對著撲向他的人紮了過去。
竹箭登時就入了那人的肩骨,疼得他倒跌要地,血噴如柱。
“葉兒,去馬車中,把我的劍拿出來。”慕容淺月喝著。
葉兒了一愣,她還以為慕容淺月平時掛在馬車裏麵的長劍,不過是裝飾之餘,哪裏知道,竟是真的可以出鞘之物。
“小姐,這太危險了!”葉兒竟是想要勸說著慕容淺月,卻聽慕容淺月喝著,“難道,你能殺敵自保嗎?”
自然是不能的!葉兒輕輕的咬著嘴唇,猛的回過頭去,就衝到了馬車裏,將慕容淺月的長劍捧了出來。
慕容淺月眼疾手快,立即就衝到了葉兒的身邊,搶過長劍,狠狠的將劍身刺入到黑衣人的身體中。
長劍沒體,拔出時則濺出血,揚了慕容淺月一身。
“小姐!”葉兒忙捂住了嘴,想要拉著慕容淺月上馬車,“小姐,奴婢可以駕馬車,嬤嬤指路。”
在慕容淺月的認知中,“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她提起劍來,就走向她來的黑衣人中。
她的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身上的錦衣也漸漸的被血浸染。
他們的人數太多了,看來這是非要置於她於死地了。
“不要硬拚,先趕往國寺。”慕容淺月怒著。
侍衛忙退回到慕容淺月的身邊,想要護著慕容淺月上馬車,先趕路。
可無數支竹箭再一次向慕容淺月躲來,數名侍衛就在她的眼前倒下,簡直就令慕容淺月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