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慕容淺月的麵容緊繃著,但漸漸的感覺這份緊繃過分“多餘”。
自始至終,淩君清都是麵帶著微笑,那眼中盡是期盼。
慕容淺月很快就猜測到,這些人怕是淩君清的國人吧。
正是那些趕來的……和親使者。
慕容淺月慢慢的站起身來時,那些人便麵向著慕容淺月,恭敬的行禮。
站在最前麵的那男子,上前一步,向慕容淺月說道,“請郡主選擇。”
選擇?選什麼?慕容淺月看著那盤子裏麵的兵器,覺得自己手心上的傷口正絲絲的冒著涼風呢。
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卻見淩君清並沒有什麼態度,隻是望著她的目光,越發得濃鬱。
“好吧!”慕容淺月歎了口氣,著實是弄不懂淩君清的想法。
既然讓她選擇,那她就選擇一柄,至於到底是有什麼用處,那便是事後再說了。
慕容淺月伸手便從紅布墊底的托盤上,取出一把匕首來。
她是瞧著匕首上的裝飾最少,拿著也是最為靈便,用著順手,符合她的性子。
“見過太子妃。”使者皆向後退了一步,齊齊的向慕容淺月行禮道。
慕容淺月的臉都青了,她隻是挑了一把匕首,都沒有來得及成親,這就變成了太子妃了?
這是做何道理?
慕容淺月青著臉,扯著嘴角,笑得是萬分的尷尬呀。
“君清?這……”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見淩君清依然沒有要說明事情原委的樣子,便狠狠的咬了咬牙齒,真的是被氣得不輕啊。
“你們先起來吧。”慕容淺月悶悶的說著。
使者分明聽到慕容淺月的話,卻沒有反應,這又是怎麼回事?
慕容淺月狠狠的看向淩君清,如果他再沒有動靜,恐怕她就要憤怒了。
不管她,是嗎?她自然有的是辦法,對付淩君清。
慕容淺月瞧了瞧手中的匕首,就作勢要丟回到那搬托盤當中。
“那個……”淩君清立即就察覺到慕容淺月的意圖,便打消了繼續看著慕容淺月窘迫的想法,急切的走到了慕容淺月的身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平身。”淩君清開口道。
“謝太子,謝太子妃。”使者盡數起身。
這仗勢實在是不小,郡主府裏的下人都跑過來看著熱鬧,當他們齊喚著“太子妃”時,他們便明白這是淩君清的人。
不過,淩君清是太子嗎?
此時正在惱火的怕是服侍在慕容淺月身邊的兩位嬤嬤,他們還迷迷糊糊的時候,慕容淺月的身份怎麼就定下來了。
淩君清轉頭看著慕容淺月,從袖中甩出一把匕首來,與慕容淺月的是一模一樣的。
不,形狀是相反的。
慕容淺月立即就明白了,這是一對匕首。
“明日一早,我就去請西暝國君請旨賜婚。”淩君清抓著慕容淺月的手,笑著說道,“你是跑不掉的。”
她跑不掉?她何時想要跑來著?
慕容淺月惱火的抽出自己的手,很想駁了淩君清的麵子。
這樁事情可有經過她的允許?她尚未成親,就莫名其妙的許了他人為妻。
“你們的事情辦得特別好!”淩君清轉過身來,瞧著諸位使者,道,“先回驛館內吧。”
眾位和親使者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怎麼了?”慕容淺月不知他們的規矩,輕聲的問著。
最前麵的那位使者說道,“回太子妃的話,您尚未收下聘禮,也不曾簽下婚書,臣等不能離開。”
啊?慕容淺月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現在要簽婚書?
那個……淩君清最是知道的,他儂這些人做事從來都是一板一眼,不知變通的。
“你們先回驛館,明日一早,我先去向西暝國君請旨賜婚,再送聘禮,簽婚事。”淩君清笑著說。
誰知,使者卻很不讚同的看著淩君清。
“太子,您是說,事隔已久,您尚未求親?”使者的聲音略有幾分嚴厲,倒是令慕容淺月注意到他來。
看起來,這位使者在他國也是重臣吧。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慕容淺月輕聲詢問著。
“回太子妃的話,臣淩政。”淩政向慕容淺月說道。
又姓淩,這是淩君清的某位長輩吧。慕容淺月挑了挑眉,忽然很喜歡看著孄吃鱉的樣子。
這讓她的心裏,特別的舒暢。
“淩大人。”慕容淺月向淩政說道,“未曾請旨一事,不怪太子,近來發生許多事情,耽誤下來了。”
淩政聽著慕容淺月在為淩君清解釋,而淩君清隻是訕笑時,他更是沉下了臉來,“太子殿下,怎可如何大意,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耽誤婚事。”
看來是個老古板,慕容淺月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那個……叔父。”淩君清尷尬的笑著,“明天,保證去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