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事之秋。
淩君清瞧著出現在他麵前的宇文誠,就是一個大大咧咧,不過是跑過來打著哈哈的蠻夫罷了。
淩君清還要打起精神來就會著宇文誠,還要與假扮著慕容淺月的女殺手含情脈脈。
若非是怕露餡,他早就懶得再繼續裝下去了。
辛苦極了。
“殿下。”女殺手笑著說道,“大將軍與殿下說話呢。”
女殺手可是萬萬不敢像慕容淺月那樣,喚著淩君清為“君清”,喚著“殿下”才是最適合的。
淩君清被叫著回過了神,看著宇文誠一個人坐在那裏,憨憨的笑著,正是因為無話可說,坐在那裏略顯得不太自在。
即使人家是主動來看望的,自然是要打起精神來。
淩君清一旦有了“興致”,這氣氛自然是不會冷落的,女殺手隻要保持著微笑,盡量保證著自己不露出馬腳來,那就是萬無一失的了。
隻望著樓主莫要再給她派著旁的任務,著實是太辛苦了。
“是啊,臣是我朝太子一手提拔上來的。”宇文誠感慨的苦笑著,“當初啊,我還以為,可以與早點回京,沒有想到,在這個位置上倒是坐穩了。”
“那自然是因為,將軍英勇。”淩君清隨口敷衍著。
這敷衍的話也是相當的有水平啊,哄得宇文誠是眉開眼笑,又覺得好不羞愧呀。
但凡是對宇文誠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大作為,一直都是因為兩國平和,這邊才沒有戰事的。
不過,皇上才不會計較著這些,有勞,便是有功了。
他們又閑聊了好一會兒,宇文誠才告退,在離開前,還請著淩君清明日與慕容淺月出去遠遊邊塞。
淩君清是萬萬不想的,惟有守在慕容淺月的身邊,才能夠放心得下。
不過,宇文誠的盛開款款,著實是不好拒絕的呀。
“好吧!”淩君清略微的想了。
宇文誠因為淩君清的同間,而眉開眼笑,在離別前,更是禮數周到,雖然是位蠻夫,但並不讓人討厭。
當宇文誠離開以後,女殺手卻是眉頭緊鎖,似有為難。
“如何?”淩君清瞧到女殺手的表情。
女殺手正穿著慕容淺月的衣物,這讓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自在的,但是,又漢有喝令著女殺手把衣服脫下來。
畢竟,女殺手是為了保護著慕容淺月,才有了這樣的穿戴。
“回樓主,屬下察覺此人身上的血腥味相當的重。”女殺手說道,“不得不防。”
作為武將,身上有些血腥味是極正常的。
淩君清不以為然的擺了了擺手,認為此事並沒有不妥當的地方啊。
“他是武將。”淩君清說道。
女殺手自然是跟在淩君清的身後,說道,“可是,宇文將軍幾乎是沒上過戰場的,更不要去打仗,這身上的血腥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當女殺手這般說時,淩君清才有所警覺。
女殺手長年都處於血腥當中,對於那樣的味道早已是十分的熟悉,毫無意外的就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問題,這是常理之中啊。
莫非,那個家夥是真的有問題。
“好,好樣的。”淩君清看向女殺手,“回到樓中,大可以取賞賜。”
留在錦熠樓中作殺手,當然是為了財,絕對不是為了他這個當主子的。
“謝樓主。”女殺手喜出望外。
不過,她也是知道的,恐怕是因為她扮了慕容淺月,擔了慕容淺月的風險吧。
“明天,你留在府中。”淩君清忽然說道,“必不能給任何人可以傷害小月月的機會。”
女殺手點頭稱“是”,並沒有特別的心情。
畢竟,當殺手久了,這心腸早早的就冷硬了,無論淩君清出於任何原因而誇讚著她,對於她來說,都未見得是有區別的。
這一日後,便是平常事。
隻是,一大清早的,宇文誠就兌現了承諾,親自來請著淩君清去到處逛逛。
當他聽聞慕容淺月有些不適時,便忙著要替慕容淺月請位大夫瞧著。
淩君清自然不必勞煩著宇文誠,畢竟慕容淺月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可是帶出了京城之中有名的大夫呀。
宇文誠的眼中稍有一抹失望之色,但是很快就恢複到了常態之下。
“雖然是可惜,但以後,公主還是有機會的。”宇文誠笑著。
淩君清的麵色微變,怎麼眨巴覺得這話中有話,不是特別的好聽呢?
淩君清正是在多想著,宇文誠就憨憨的說道,“畢竟,天隱離這裏不遠,說來也就來了。”
是這個意思?淩君清忽然間覺得宇文誠要真的是一個夠實在的人,好話壞話的都是亂說呀。
“這倒也是!”淩君清訕笑著,就跟著宇文誠先離開驛館。
這宇文誠真的是相當的熱情,恨不得讓淩君清把城裏城外都走上一遍,所帶之處也真的是皆有特色,也算是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