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兩個人去而複返時,慕容淺月才尋了過去。
可能是為了圖個方便,他們並沒有將袋子丟得太遠,倒是讓慕容淺月輕易的就尋到了。
想要知道這袋子裏麵究竟是何物,總歸是需要一些心裏準備的。
慕容淺月將那個袋子口打開來,從裏麵露出來的是一個的腦袋。
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即使是有心理準備,也會被嚇到。
果然是她在入城時,看到的那一位東張西望,很不專心、不集中的巫師,現在卻瞪大著眼睛,變成了一具屍體。
剛才那兩個鬼鬼祟祟家夥,一看就是國巫的人,沒有想到,在暗地裏卻是做著這樣的勾當。
慕容淺月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心裏卻沒有一個計較,不如將這屍體先藏起來,回頭再與淩君清商量著,如何處理。
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隻要能夠占到上風,其他的都不重要。
慕容淺月想著,也就真的伸出手去,彎下腰,準備將屍體拖走。
突然間,慕容淺月就呆住了。
她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隻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正在慢慢的用力。
這是人手,還是鬼手呀!
慕容淺月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但正提著,突然間就又狠狠的落了下來。
她抓住肩膀上的手,在轉身的一刹那,就用力的扭了過去。
無論是誰,都難逃於她的……
啊?慕容淺月忽的一愣,不由得鬆開了手,出現在她麵前的,不正是淩君清嗎?
“你可是嚇死我了。”慕容淺月揚手就拍向淩君清,反而被淩君清輕巧的躲了開。
“你……”慕容淺月惱火的瞪著淩君清,“還敢躲?”
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略帶幾分惱火的樣子,就笑著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抱住,“害怕了?”
慕容淺月定了定神,最後還是點了個頭。
縱然是她的膽子再大,可是眼前突然冒出一個橫死之人,這心裏麵還是砂太安穩的,有所恐懼,也是理所當然。
“沒事,有我在。”淩君清向慕容淺月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我跟了上來,怕是你會把自己嚇壞了。”
慕容淺月自然知道淩君清說的是實話,她現在才體味到,有淩君清的好處。
她正準備靠進淩君清的懷中,餘光就掃到了那個袋子。
現在不是情意綿綿的時候,他們的身邊還擺著一個死人呢。
“我們要怎麼處理了他?”慕容淺月忽然問著淩君清。
淩君清瞧著那個人,道,“自然要掛在城門上,讓百姓知道國巫的行為。”
掛在城門上,難道就會讓人知道是國師的行為嗎?
慕容淺月微微一愣,立即就知道了淩君清的主意。
怕是,讓百姓知道是國巫所為,靠的不是事實和證據,而是讓他們慢慢感受著國師的凶狠來。
“好,我聽你的。”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你既然是醒的,之前那兩個人的話,你自然也是聽得清楚的吧?”
淩君清低頭瞧向慕容淺月,慢慢的點個頭。
事情,好辦得多。
“那你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慕容淺月笑問著,“國巫不想我們早起,必是有某些緣故的吧?”
“不過是想讓我在百姓的心裏,越發的打著折扣罷了。”淩君清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時,霜漠默默的走了出來,瞧了瞧地上的巫師,便等待著淩君清的命令。
“掛到城牆上去吧。”淩君清似笑非笑的說道,“瞧瞧我送給國師的禮物,絕對是大手筆。”
慕容淺月聽到淩君清的話時,僅僅是笑了笑,再無其他。
他們看著霜漠扛著死人離開,他們也就走回客棧。
淩君清將天隱的事務一一的講給慕容淺月來聽,畢竟,慕容淺月已入城中,有許多事情自然是需要好好接觸的。
慕容淺月聽著這些事情,直到淩君清講過最後一句話,她才掩唇一笑,甚是苦惱的說道,“你若是早些說這些,怕是我會好好選擇,如今,我是真真的上了賊船了。”
“哪裏會!”淩君清聽著慕容淺月似真非假的話,竟像是怕慕容淺月說的是真心話。
兩個人你推我拒的回到了房中,但是,慕容淺月卻一直留著那一盞燭火,直到它燒到次日天初亮時。
當慕容淺月與淩君清一同離開了房間,來到客廳門前時,就看到十數名百姓就跪在客棧之外,好像是犯了重錯一般。
“他們是國巫最為虔誠的追隨者。”淩君清在說著此事時,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怒氣。
百姓的信仰似乎有些偏離,認為身為普通人的國巫乃是神之降臨,簡直是可悲。
身為太子的淩君清,自然是對國巫存有一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