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漂亮!
他們將這裏逛了一大圈,回來時就瞧到國巫已經命要在草地上鋪上席子,可供淩君清與慕容淺月在此賞月。
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可見,國巫其實是位很會享受著生活的人。
可是國巫現在又在哪裏?
原來已是去休息了。
“他安排得這般好,我竟然有些不安了。”淩君清輕聲對慕容淺月笑著說道,“總覺得是別有居心。”
慕容淺月但笑不語,其實內心與淩君清想提相差無已的。
她對國巫也是懷有敵意,他做得越多,越是讓慕容淺月深覺不安。
“如果能燙上一壺小酒,那就更好了。”淩君清轉頭對慕容淺月笑著說。
慕容淺月抿唇一笑,回道,“你喝,我陪著。”
“好!”淩君清伸手就刮向慕容淺月的鼻子,笑道,“我就知道,小月月對我最好。’
慕容淺月回著,“別誤會,山澗總歸是有些涼,我喝著也不過是暖一暖。”
隨侍很快就將淩君清所要之的,準備妥當,送到了他們的麵前,絲毫都不敢有怠慢的。
他們兩個人倒也沒有喝下太多,不過是覺得水邊太涼,喝些暖暖。
“去,請國巫也過來喝上一杯。”慕容淺月笑著催促著淩君清,卻聽淩君清搖頭道,“我不。”
“別像是個孩子,國巫大人一路也是辛苦,請他過來小坐,也是應該的。”慕容淺月總是這般善解人意,通情達理,說出來的話都叫人的心暖暖的,十人喜歡。
淩君清想了半晌,才磨蹭的去請著國巫。
慕容淺月坐於原地,等著淩君清歸來。
“小姐,她來了。”葉兒提醒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始終是往著淩君清所去的方向而望,不曾注意到有人走到她的身邊來,著實失誤。
原來是啟月。
“巫師,不知,有何貴幹?”慕容淺月問著啟月。
啟月略想了想,便說道,“我……有些好奇,鬥膽想要問一問公主。”
“說吧!”慕容淺月笑道。
啟月低下頭,甚是恭敬的說道,“您為何願意遠嫁天隱?”
慕容淺月微微一愣,兩國交好,這便是和親最好的理由啊,難道啟月不懂嗎?
“奴婢覺得,東凜富裕,燕青自由,其他各國也是皆有好處!”啟月問道,“為何,偏偏是天隱……”
是嗎?這有何難以理解的?
慕容淺月不過是瞧著啟月,笑著回道,“因為,這裏有君清啊。”
因為有太子?啟月一愣。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深明大義之輩,若非是想要與君清長廂廝守,我才不會遠嫁至此。”慕容淺月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瞧向淩君清所去的方向,“選擇再多,他們也不是君清。”
恩?啟月怎麼就沒有了動靜來?
慕容淺月回過頭來,瞧著滿臉通紅的啟月,便笑了開來。
“你的年紀還小,再大一些,便能懂得了。”慕容淺月和和氣氣的說著。
慕容淺月就是在要天隱做一位誰都挑不出毛病的太子妃,縱然這對滿是缺點的她來說,是件相當值得挑戰事情。
“我現在就懂了。”啟月是重重的跺了一下腳,就跑開了。
這個傻丫頭的心事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吧,慕容淺月一眼就瞧出,她對國巫是一片真心,可惜,注意錯付。
慕容淺月由著葉兒扶著就站了起來,瞧著向她走來的淩君清,與國巫。
“君清。”慕容淺月笑著喚了一聲。
“太子妃!”國巫向慕容淺月作揖道,“太子盛情,隻能叨擾了。”
“國巫大人一路辛苦,安排周到,是國巫大人辛苦了才對。”慕容淺月忙著說道。
國巫從前是根本就沒有料到過,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與淩君清同坐一處,把酒言歡。
慕容淺月瞧著葉兒倒酒時,便說道,“酒是好處,但切不可多飲。”
“自……”國巫正準備回應時,就聽淩君清笑道,“小月月,你放心,這點自製力,我總還是會有的。”
國巫不過是默默飲酒,瞧著淩君清與慕容淺月閑話家常,竟有些羨慕。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的清閑過,沒有想到……感覺當真不錯。
“天色不早!”國巫放下了酒杯,“太子,太子妃,莫要熬夜。”
“明天都是在馬車裏麵……”淩君清似乎是打算反駁著國巫。
“好,國巫放心!”慕容淺月笑著打斷了淩君清的話。
果然,有慕容淺月在,淩君清必然收斂了許多。
國巫瞧著他們的樣子,便認定了此事。
“臣,告退。”國巫先行離開。
慕容淺月與淩君清又閑話一會兒,就起身往瀑布的方向走去。
“小月月,那邊涼,就不要去了。”淩君清起了身,說是要阻止慕容淺月似的,其實隻是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