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可真的是不夠太平。
啟月哭得是撕心裂肺,仿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正在受著最為不公平的待遇。
慕容淺月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啟月的哭聲著實是打擾著淩君清的休息呀。
前麵就將入城,如果弄得人盡皆知,怕是會認為是她與淩君清的責任了。
她還好說,原本就是和親來的公主,早早的就有了說三道四的人,但是,淩君清不一樣的。
身為太子,未來的國君,是不得有種事情沾到身上來的。
為了淩君清,她也是要製止這等事情的發生。
“小月月?”淩君清似乎是感覺到坐在一旁的慕容淺月,始終是心不在焉的。
慕容淺月歪頭笑著,“可是餓了?”
“都被你塞下多少東西吃,都吃不下了。”淩君清閉著眼睛,笑道,“我感覺好多了。”
慕容淺月握了握淩君清的手,笑著說道,“恩,那就證明柳大夫的藥很好,那一會兒送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喝著。”
淩君清原本就是想要告訴慕容淺月,他並沒有那麼虛弱,是可以停藥的。
如此一來,反而是中了慕容淺月的招式。
“你睡著,我去瞧瞧,這一頓藥怎麼就晚了?”慕容淺月笑著對淩君清說道。
淩君清沒有去理會慕容淺月真正下車的原因,怕也是在車上呆得悶了吧。
他翻了一個身,繼續沉沉的睡去。
當慕容淺月下了馬車時,就瞧到霜漠就站在馬前車,一臉的焦慮。
“放心,君清很好。”慕容淺月對霜漠說道,“柳大夫做事,從來不假他人之手,是不會有人得個下手的機會的。”
錦熠樓的人都相對緊張些,生怕有人會對淩君清不利。
畢竟,這裏大部分都是國巫之人,誰知道國巫會不會一時“興起”,再想法子要了淩君清的性命。
慕容淺月也不由得感慨著,比起西暝國中,女子間的爭鬥,天隱國是男兒之間的陰謀陽策啊。
“是,夫人這般說,我就放心了,我去瞧著柳大夫……”霜漠現在的任務就是護著柳紫林的安全。
慕容淺月打斷了他,“守著君清,我一會兒就回來。”
慕容淺月一麵說著,一麵向前走著。
當慕容淺月往前時,葉兒連忙跟上。
她徐徐向國巫走去,而正在與眾巫師商量著事情的國巫,立即就注意到了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走過去時,眾巫師已然散去。
“太子妃!”國巫向慕容淺月行禮道,“很快就要入城了,臣算過,可以讓太子休息一整天。”
當初,是國巫不同意有任何繞行計劃,非要一路向前趕著進度,如今看來,國巫也是聰明之舉呀。
正是因為之前趕路的行程比較湊昆,在淩君清生病的時候,才有足夠的時間來停留。
“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慕容淺月歎了口氣。
她看著國巫道,“放了那位女巫師吧,我也沒有受到什麼災禍。”
“不可因為太子妃的幸運,就可以放過犯了罪過的人。”國巫很堅定的說道,“她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國巫竟是如此的堅持?慕容淺月隱約的感覺到,國巫並不是因為她的事情而非要處罰,而是想要借此機會,就除掉女巫量。
慕容淺月可是記得清楚,女巫師可是喚國巫為“啟羅師兄”呢。
“如果,是我替她向國巫求個情麵呢?”慕容淺月垂下眼簾,低聲細語的說道。
國巫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慕容淺月竟然會為了啟月做到這樣的地步。
國巫向慕容淺月鄭重的行禮道,“臣,替她的父母向太子妃道謝,但,國不可不重法,絕對不能因為……”
不能因為太子妃求情,而有半點轉還的餘地。
國巫可不願意放棄這樣的機會,讓那個總是讓他反感萬分的啟月吃點苦頭,最後為此丟掉性命。
再轉嫁到淩君清的身上,雖然不會逼得淩君清退位讓賢,但絕對可以汙了他的名聲。
這位太子總是有上幾分本事的,總是在能民間和江湖上贏個威名,令他相當的不爽快,卻又無可奈何。
江湖之事,他總歸是沒有辦法把手伸得那麼長。
慕容淺月隱約帶了幾分哽咽之音,說道,“她的年紀這樣的輕,也沒有犯過其他的錯處,總是會讓我想起家中的妹妹們,她們雖然脾氣不太好,也總是犯錯,但是,終是家人啊。”
她似乎是在提醒著國巫,啟月喚他“師兄”,也算是家人吧!
國巫重重的歎了口氣,似乎是被慕容淺月說服了。
其實,惟有他自己知道,這也間接的算是被慕容淺月威脅了。
慕容淺月明擺著就是在提醒著他,如若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