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就算是再有天大的麻煩,都不能再停下來了。
否則,真的誤了吉時,國巫是難辭其咎。
國巫原本就是想著可以放慢,因為他早早的就看出了慕容淺月的身子似乎是不太好。
極有可能是火土不服之累,氣色也是大不如從前。
不過,慕容淺月從來都是深明大義,在聽說國巫準備放慢腳程的時候,特意與國巫深談了一次。
當然,依然是避於淩君清。
國巫一想到那時的慕容淺月,竟然就有些恍惚,好像在他的眼中,從來就沒見過那樣美好的女子。
不得不說,慕容淺月的容顏的確是一等一的,放在天隱國竟然沒有哪位婦子可能與她相提並論。
縱然是自認為對女子的外表並無興趣的國巫,都是心猿意馬。
有這樣的太子妃,留在淩君清的身邊,興許是一件好事。
並不是說慕容淺月會誤了淩君清的事情,而是慕容淺月向他言明,那一日的事情的確是令她難堪,並且是無地自容。
但是,凡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在這個世道上,以大局為重的女子,幾乎是不見不到的。
行程。因為慕容淺月的意思不曾放慢,縱然她再不舒服,也是忍著,相反,淩君清的精神卻是大好了。
國巫一直都是凝望著慕容淺月的帳篷,若有所思。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國巫慢慢的側過頭去,瞧著那個笑得不能自己的太傅,冷冷的收回目光,就準備離開。
“愛而不得,不舒服吧。”太傅竟然這般對國巫說話。
國巫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愛?我從來都是大愛之人,有何不得的?”
太傅一愣,萬萬是沒有想到,國巫竟然是用這樣的言語,來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過,太傅感覺得出來國巫是無意的,國巫的注意力現在在其他人的身上,原本是注意不到他的。
“難道我說錯了?”太傅得意的笑容,“自從我被關在這裏,就一直盯著國巫大人瞧著,希望有朝一日呀,國巫大人可以與一起共建天隱國。”
太傅頓了頓,神秘兮兮的問著國巫,“國巫大人猜一猜,我看到什麼了?”
能看到什麼?國巫難道不明白太傅的意思嗎?
國巫總是想要知道慕容淺月到底是在做著什麼,有沒有空閑的時間,有沒有特別的勞累。
國巫的心神,都牽在了那個帳篷裏麵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抽出來。
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萬萬不能,但是,他是真的忍不住的。
“因為,國巫大人動了凡心了。”太傅的聲音說得特別的輕,除了國巫,他也沒有打算讓其他人聽到她的話來。
國巫看著太傅,不屑的說道,“荒謬。”
太傅看著國巫要離開,一時情急,連忙就吼著問著他,“難道你沒有想過,要好好的抱抱她嗎?”
豈有此理有!國巫頓時就惱羞成怒,甩出袖中的短刀,就橫在了太傅的脖子的前麵。
當太傅感覺到那涼涼的刀鋒時,竟然就開始後悔,他為了與國巫說話,整個人都要帖到欄杆上,沒有想到,卻是給了國巫大好的機會。
太傅有些緊緊的看著國巫,生怕國巫的手一抖,就把他的脖子砍斷了。
不過,作為過來人,太傅好像漸漸的看懂了什麼。
“我知道了!”太傅瞪大了眼睛,指著國巫笑著說道,“你抱過,對不對?”
這個老不死的!
國巫惱羞成怒,就準備將短刀收回。
在刀收回來的一刹那,太傅的脖子一定會噴出血來的。
“難道國巫大人就不想更進一步嗎?”太傅可真的是豁出去了。
畢竟,他把話都留到了這裏,國巫隻要氣惱,就會想到他剛剛說的事情,不是嗎?
國巫冷冷的看著太傅,卻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真的是被他說中了!太傅真的是想要仰天長笑,人人都稱之為“神”的國巫,不僅是動了心,而且還是對堂堂太子妃。
這條路絕對不能走,惟一能夠走的捷徑,就是……反叛。
一旦淩君清倒了,慕容淺月就沒有人可以保護,自然就會很容易落到國巫的手中。
“我來告訴國巫大人,想要得到她,非常的容易,女人都是一樣的!”太傅的嘴是越說越滑,而國巫也漸漸的眯起了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太傅。
太傅得意洋洋的為國巫出謀劃策時,就有一隊侍衛來換著班。
當然會有人來看著太傅的,他們一直都站在這裏,估計也是將太傅和國巫的話都聽到了心裏去。
不過,從來都是太傅在說,國巫雖然是在聽著,但是根本就沒有要承認的意思。
在旁人聽來,這卻幾乎就等於默認了吧。
侍衛在交班的時候,似乎都沒有要急於離開的意思,而是在聽著太傅拒絕著國巫與太子妃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