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京的確是碰到了一些麻煩,不過,都被姑爺解決了。”
“那是當然,他可是堂堂天隱太子,如果小麻煩都解決不了,以後的大麻煩要怎麼辦?”
慕容淺月的語氣是顯得漫不經心,但她究竟有多擔憂,旁人也是瞧得清楚的,不過是嘴硬了些。
“不必用這樣的眼神來瞧著我,我隻是等著做新娘子就好。”慕容淺月理著喜衣,笑眯眯的說,“感覺如何?”
“小姐自然是最好看的!”葉兒將慕容淺月的喜冠子正了正,便扶著慕容淺月起了身。
這天都沒有亮,慕容淺月就早早的裝扮起來了。
她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院中站滿了西暝國的將士,他們皆是送親而來,待她與淩君清成親以後,他們就將原途返回西暝,從此兩國交好,再無兵犯。
事實上,他們原本也是沒有兵犯的。
不過是因為慕容淺月與淩君清有了情誼,所以才會一直堅持到現在的。
否則,慕容淺月必是不可能嫁到天隱的。
畢竟,好處是遠遠沒有那般多的。
“公主,時辰到了。”外麵有人喚著慕容淺月,慕容淺月應了一聲,便由葉兒扶著,走了門去。
成親一事,一切都有規矩跟著。
將士們也不過是將慕容淺月送到了皇宮之外,便不能再往裏麵了。
慕容淺月一直坐在露天的喜轎子上,低眉順眼,唇角含笑,一派恬靜。
她一直都隻是暗暗的觀察著天隱皇宮,看起來與西暝國並沒有什麼兩樣,或者說,更加的“神秘”。
所謂神秘,並不是說這裏透著令人神往的氣勢,僅僅是因為皇宮裏麵負責迎親的,竟然是巫師。
如果早知天隱國的國民這般的迷信,她可能早早的就會想到更好的應對的法子來。
如今看來,是她失算了呢。
轎子被緩緩的放了下來,慕容淺月一直穩穩的坐在轎子裏麵,記得在上轎前,國巫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隻不過,謹慎小心是更應該的。
畢竟,國巫是否打算讓她在大婚之時出糗,令淩君清為難。
慕容淺月小心的站了起來,由淩君清扶住,慢慢的走向前麵去。
她與淩君清早就有了默契,也知道今日大婚怕是不會那麼順利,最大的問題恐怕就是在……
淩君清突然握了握慕容淺月的手,似乎是在提醒著慕容淺月什麼。
是什麼?慕容淺月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淩君清,想要知道淩君清到底是在做著什麼。
淩君清因為慕容淺月與他並不曾心意相通,而微微惱火著呀。
慕容淺月原本就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出糗,一旦發生意外,淩君清是否又能夠扶得住她?
“別擔心!”淩君清早早的就看出慕容淺月的緊張來,慕容淺月的手心裏麵可都是汗啊。
慕容淺月緊緊的咬著牙齒,她的那點心思和表情,早點的就表露在臉上了,旁人都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是啊,她可是堂堂西暝僅,怎麼能表現得太過怯懦呢?
慕容淺月深吸一口氣來,就慢慢的抬起了頭,終於看見了站在樓梯上人來。
淩君清的父皇和母後,正在那裏等待著他們呢。
慕容淺月正走著,又感覺到淩君清扯了扯她。
這到底是在做什麼?難道不應該稍稍收斂些嗎?
慕容淺月極不讚同的看了淩君清一眼,對淩君清腦子裏麵的想法,真的是一點兒也弄不懂。
“公主!”淩君清改了對慕容淺月的稱呼,令慕容淺月一時錯愕。
這是故意的,還是想要表明什麼?
慕容淺月納悶的看著淩君清,直到被淩君清拉著往一側走去。
“君清。”皇後忍不住喚了淩君清一聲。
大婚之時,作為長輩的他,好像開口並不太好吧!
淩君清隻是對著他的父母笑了笑,就拉著慕容淺月往一側而過,“這位是我的堂兄淩君仁。”
原來,他就是淩君仁。
不過,現在是大婚之時,好像沒有要一一見過家人的意思吧?
慕容淺月緊緊的抿了抿唇,似是不解,但還是向淩君仁屈了屈膝,“見過世子。”
“見過太子妃。”淩君仁也是被淩君清弄得一頭霧水,哪裏有不見長輩,先來見他的道理?
淩君清冷冷一笑,便牽著慕容淺月,繼續向前走著。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要一件一件的按照流程來說著。
慕容淺月之前那份不安的心事,隨著每一個舉動,都是依著流程來走,便讓慕容淺月安心了不少。
慕容淺月是感覺得到的,淩君清的父母待她是很好的。
“禮畢!”國巫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時,慕容淺月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一切如常,不曾發生半點意外,之前倒像是慕容淺月在嚇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