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慕容淺月發現同淩君清的位置坐得離朝臣太遠,根本就瞧不清他們的長相。
他們也不敢真的抬頭多瞧著她一眼,怕是日後也不見得認得誰是誰。
慕容淺月端坐在淩君清的身邊,而皇上和皇後則是坐在他們的身後,居高臨下,不苟言笑。
如果不是淩君清提前告訴她一些有趣的事情,慕容淺月會覺得今日婚宴,無多大趣味。
至於說是傳統……天隱好像也沒有太多的傳統可言,都是隨心而為。
“老臣,敬太子、太子妃!”
一旦有人來敬酒,慕容淺月便瞧著淩君清微仰著下巴,紋絲不動,甚是高傲的樣子。
她可是不能與淩君清一個脾氣,自然是稍顯得謙虛恭順些。
一切,如常。
慕容淺月都要開始懷疑,淩君清的消息是不是來源不夠準確,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的?
她默默的端起了酒杯來,與敬酒的臣子共飲。
一杯接一杯,慕容淺月不過是淺酌,淩君清完全就是牛飲了,勸都是勸不住的呀。
“你到底在做什麼?”慕容淺月是惱火的低聲說道。
淩君清現在倒是不管不服的,讓慕容淺月著實是勸不來的。
“君清。”皇後似乎是瞧不下去了,提醒著淩君清,“今日大婚,凡事要有個度,莫要讓公主擔憂了。”
慕容淺月聽到皇後發話,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如果是尋常百姓百家,管一管父親,怕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換到她這裏,怕是千不應該,萬不應該了。
慕容淺月的麵色緋紅,卻感覺到淩君清在桌下抓住了她的手。
“是,母後,兒臣會小心的。”淩君清恭敬的向皇後說道。
皇後聽到淩君清的保證,總算是安慰了似的,點了點頭。
這一波又一波的敬酒,好像要讓淩君清喝醉似的。
慕容淺月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卻是讓淩君清都覺得好笑了。
“小月月,你當初在西螟,可不是這樣的。”淩君清湊到慕容淺月的耳邊,嬉笑著說道。
淩君清是完全沒有將上座的皇上和皇後放在眼中,但是慕容淺月卻不能無視於長輩。
畢竟,她是初嫁,雖然不能過分的矜持,但也絕對不能傲慢。
淩君清似乎要將她的一片笑意,完全帶得跑偏了不可。
“莫要緊張,好戲都沒有上演呢。”淩君清安撫著慕容淺月,慕容淺月不過是笑了笑,可沒有淩君清那般的自在。
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
“臣,也來敬太子、太子妃!”淩君仁走到了他們的麵前,但是,不似其他萌臣那樣,與他們較近,卻站得更像是正中似的。
淩君清慢慢的端起酒杯來,對淩君仁笑道,“堂兄,請。”
“請!”淩君仁像是怕慕容淺月不喝似的,還非要再對慕容淺月說了一聲。
如果不是這酒和酒杯,都被細細的查過,恐怕慕容淺月都會覺得,這是淩君仁有意為之,意欲要謀害他們的性命了。
“請!”慕容淺月端起了酒杯來,也笑著回了一個字。
正當他們準備飲酒時,就聽到“啪”的一聲,有東西摔在了地上。
慕容淺月似笑非笑的看著手滑的淩君仁,就聽到身邊的淩君清笑著問道,“莫非是堂兄抓不住酒杯了?”
原本隻是一個意外,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必然。
正當有朝臣聽到淩君清的話,而有些笑意時,這笑就掛在臉上,就再也不會有其他的表情了。
有的,隻是驚愕。
數名府兵竟然從皇宮的各處湧來,直到將這殿中包圍,將所有人都團團圍在其中。
慕容淺月微微的仰著頭,似笑非笑,隻是在心裏默默的感慨了一句。
要來的,總歸是要來,擋是擋不住的。
所有的府兵都是武裝嚴密,手持武器,一看就是要與他們硬碰硬的來。
“君仁,你這是在做什麼?”皇上頓時惱羞成怒。
如果現在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事實,那皇上坐在皇位多年,豈非是可笑了?
淩君仁則是冷笑不已,仿若一切都是勝券在握。
“難道,皇上是看不出來的嗎?”淩君仁笑著說道,“如果我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定會做得更好,起碼,會比你好。”
這是在逼宮。
皇上重重的拍著案麵,惱火的站了起來,“來人啊,把淩君仁抓起來。”
是啊,倒是抓呀。
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動著,朝臣麵麵相覷,都很驚恐,國巫及他身後的巫師也是驚愕不已,仿若是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更是不知所措。
現在的慕容淺月總算是知道了,原來,國巫身邊的巫師,都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