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真的是好長啊。
慕容淺月一頁一頁的翻著,看著上麵的字跡,就知道並非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又或者說,是每一件事情,就換一個人來書信,也許是為了縮短時間吧。
慕容淺月時而輕笑,時而冷笑,時而搖頭,時而歎息。
人人都可以感覺得出來,她的心情是很沉,就算是在笑,也是沉的。
“小月月。”淩君清剛剛從下麵出來,就看到慕容淺月坐在椅子上,正讀著信。
慕容淺月看得特別的認真,認真到都沒有注意到淩君清的歸來。
淩君清在見到慕容淺月的一刹那,所有的鬱悶心情,就消失了一大半。
“太子。”有人走到淩君清的麵前,提醒著淩君清。
淩君清一時回神,他在下麵呆得那麼久,估計手都髒了,
他看著葉兒早早的就打了盆水歸來,等著他洗手呢。
當淩君清弄出了水花聲響時,慕容淺月依然是沒有抬頭,反而時不時的咬著嘴唇。
她究竟是看到了多麼精彩的部分,才會有這樣的神情呢?
“小月月。”淩君清終是忍不住,打擾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笑著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上來了,不過是想要再多看幾眼。”
“我才不信!”淩君清明顯的感覺到慕容淺月是稍稍回過神來,就反駁道,“如果你真的聽到了聲音,一定會讓我安靜些的。”
怎麼會呢?慕容淺月回過身來,似笑非笑的。
“可是有問出,解藥是什麼?”慕容淺月笑眯眯的,她的表情似乎就正是表明了一件事情。
慕容淺月是真的無恙了。
“會問到的。”淩君清抓住了慕容淺月的手,很認真的看著慕容淺月,笑著說道,“在此之前,我是想要知道,你怎麼出宮了?“
“我見過了父皇和母後。”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他們也不放心,就讓我出來看看。”
慕容淺月總是自己的意思,可是好像怕淩君清會怪著她的行事一般,便笑著說道,“怎麼?不行嗎?”
淩君清哪裏能說“不行”,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撫向慕容淺月的臉來,十分的憐惜模樣。
慕容淺月的臉輕輕的在淩君清的手心裏麵蹭著,“讓你擔心了。”
淩君清歎著氣,“我一直以為可以很好的保護你,後來才發現,保護你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慕容淺月握住淩君清的手,“怎麼說呢?明明就是你一直守著我。”
淩君清似乎不太想要進行這個話題似的,便問向慕容淺月,“看著什麼呢?這般的厚,難道是有人拿著信紙為你抄書?”
慕容淺月中提前存這話,便笑了起來,“傻瓜,這是王叔為我帶回來的家書。”
竟然還是家書?淩君清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立即就往慕容淺月的身邊湊了湊,“由誰寫的?”
在淩君清的記憶中,怕是除了慕容淺月的一位小妹慕容芊韻,就不會再有人為她書信了吧。
誰知道,慕容淺月將信封拍在了淩君清的麵前,“翁家的妹妹們。”
原來是他們?淩君清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慕容淺月與翁家的人接觸不算是太多,個是更,關係卻是真的很好。
這讓淩君清都覺得很新奇呢。
“好了!”慕容淺月笑著說,“再容我一會兒,很快就可以看完了。”
她看得也很認真,而淩君清就將慕容淺月看過的那幾頁接了過來。
一如其他書信,所有的書信都是在表達著思念之意。
淩君清可是記得,自從慕容淺月與他相識以後,與各府的小姐們的關係,都十分的微妙,說不上是好的,自然,也絕對不是好的。
不過,淩君清對於那麼厚的書信也沒有興趣,就等著慕容淺月為他講上一講了。
慕容淺月注意到淩君清的視線,總是落到她的臉上,她就歎息著轉頭瞧著淩君清,“是不是想知道,寫的是什麼?”
“我想知道,王叔是怎麼接到書信的。”淩君清對西暝境內的事情,再無興趣,因為慕容淺月已經跟著他到了天隱。
不過,淩政一直都在趕路,怎麼會有時間來接書信呢?
“王叔說,我們才走了沒有幾日,書信便到了他的手中。”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他原本是想要讓信使帶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就聽說燕青國退兵的事情,就急於趕上我們。“
其實,慕容淺月和淩君清的這一路已經是很慢了,但是,淩政因為走得更遲些,才一直沒有趕得上。
也不過是差了大約一天的行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