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隱的百姓果然淡定,如此浩大的聲勢,卻是各做各的生意,各買各的東西,完全沒有將送親的隊伍放在眼中啊。
如果是在西暝國,那觀察的隊伍,怕是都知道要排到哪裏去了。
慕容淺月就站在一處角落,怕是為數不多的旁觀者之一吧。
“快過來用膳!”淩君清催促著慕容淺月,可是慕容淺月偏偏是聽不到的。
她一直瞧著那隊伍,很想知道坐在裏麵的公主,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
慕容淺月好奇也是理所當然,畢竟,當初可是發生過類似的,不夠開心的事情呢。
那個端木怡菡夠讓慕容淺月惡心好長時間的。
偏生,就是這樣的女人在慕容淺月的麵前晃了很久,給慕容淺月找了不少麻煩呢。
“小月月!”淩君清無法,親自過來請著慕容淺月去用膳。
慕容淺月先是一愣,隨即就笑著淩君清的貼心。
“都怪這隊伍太長,看了這麼久都沒有走盡。”慕容淺月抱怨著。
淩君清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算是什麼?每年年初祭祀時,那才叫一個壯觀。”
年初,怕是要等些時候才能夠看得到呢。
慕容淺月的眼中劃過小小的失望來,卻還是笑著,望向了淩君清,“說說看好了。”
她自然是真的不知道,估計她瞧著也像是外來人。
酒館內的客人也都很熱情,哪裏有心思去管著那外麵東凜國人,倒是向慕容淺月講起了初年祭祀的盛況來。
慕容淺月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淩君清卻是催促著她要吃些東西。
聽著他們的形容,就像是聽著評書似的,並沒有那麼的形象具體。
“來,快些吃。”淩君清哄著慕容淺月,“如果你想要知道當時情景,又等不到年初,不如回府後,我讓你看看畫師繪下來的畫卷,可謂是一目了然。”
慕容淺月輕笑著搖頭,“那能一樣嗎?”
看的,與他人說的,往往不是那麼一回事呀。
最重要的是,聽著旁人說,也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呢。
淩君清無法,隻能是瞧著慕容淺月繼續著她的好奇心。
“讓開,都讓開!”東凜國人突然間就吼了起來,好像正不滿著什麼事情。
這一次是終於引得了旁人的關注,但並非是友善的,而是仇視的。
天隱原本就拓外,東凜卻沒有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更加的清楚。
慕容淺月輕皺著眉頭,也跟著站了起來。
“小月月。”淩君清忽然叫住了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這大驚小怪出去的步子被她重生生的收了回來,回頭瞧著淩君清,“這外麵……”
淩君清向慕容淺月搖了搖頭,笑道,“沒事的。”
沒事?怎麼看著都是有事的呀。
慕容淺月立即就想著要反駁,就聽到淩君清說道,“這是國巫大人來迎親,當然不會讓狂妄小人得了誌。”
是這樣的嗎?慕容淺月聽著淩君清的話,複又慢慢的坐了回來,隻不過,她的動作中是充滿著不確定啊。
“你們都是什麼人,胡亂的擋在這裏?”東凜人吼著,“難道你們天隱國人都這般無禮嗎?”
他們似乎都是在國中耀武揚威得習慣了,覺得在其他國家也是一切都以皇室為重。
偏偏作為客人的他們,實在是太沒有德性了。
百姓並沒有散去,反而是越聚越多,都是冷冷的瞧著這一幕。
估計著,東凜國人也覺得不太對勁,畢竟如果大京的百姓鬧起來,對他們是絕對沒有好處的,但是,他們也需要一個台階可以下。
這個“台階”,來了。
國巫聽說後麵有些動靜,不夠和諧,便親自過來瞧著,且不需要任何言語,很快就將這事情的緣故瞧得清清楚楚。
都知道東凜國人過分的自大,但又擔憂各國戰火延續到東凜去,用盡了各種辦法來維持著眼下可憐的平靜,瞧著讓人心酸啊。
“是國巫大人!”慕容淺月湊到了淩君清的耳邊去。
淩君清一聽到慕容淺月提到他時,這心情就相當的沉悶,不夠愉快。
國巫的心思太明顯,雖然不曾真的前來打擾到慕容淺月的生活,但是,絕對讓他鬱結不已。
“君清,可有聽到我說話?”慕容淺月扯著淩君清的衣袖,強迫著淩君清來麵對著她。
好吧,拿著慕容淺月也著實是沒有辦法。
“為何不理我?”慕容淺月納悶的問著。
她本是想要拖著淩君清一同去看看外麵的情況,顯然,淩君清是十分的不上心啊。
“我不喜歡聽到有關於國巫的任何事情。”淩君清冷冰冰冷的說,且她他聲音是十分的不小,一旁的人都有可能聽得清楚。
慕容淺月輕扯著淩君清的衣袖,“還是去看看吧,不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