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景,曆曆在目,雖然算不是上是猶日昨日尚在眼前,但是,也是清晰得很。
那是她做得最厲害的事情吧。
她做事情素來是喜歡暗中動手腳,從來就不喜歡明目張膽的做事,不是她的性子。
“我當時也是氣不過。”慕容淺月換上一副委屈的神情來,“就教訓了她,現在想來,我這個做長輩的實在是不應該,如果晚輩有錯,說說教就好了。”
皇後聽著慕容淺月的話,想笑又漢有笑,不知慕容淺月所說之事是真是假,聽著像假,但是慕容淺月的態度又像真。
“你……教訓了怡菡?”端木雁是徹底的呆住了。
端木怡菡的脾氣與她那是不相上下,她們也是默契得很,可是如果端木怡菡真的是被慕容淺月教訓了,如何不去書信於家中?
“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慕容淺月忽而笑道,“對了,雁兒妹妹,我可一直都是站著的。”
你怎麼就坐著了?
端木雁一直都在吵著“輩份”,如今,慕容淺月的輩份與她一樣,但是年紀偏長了些,所以……她是應該站著的。
可是,可是……
“等我嫁進宮中,自然也就是你的長輩了。”端木雁本是想要站起來,突然又狠狠的坐了下去,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用力,慕容淺月覺得椅子都快要被她壓破了。
慕容淺月輕輕的搖頭道,“怕是……不成的。”
今天,慕容淺月就要把端木雁的野心一次性的解決了。
如果端木雁能想明白,那他們就是天下太平,但是,以著東凜皇族女兒家們的智商,怕是不行。
隻能是逼著端木雁出手,讓她後悔到天隱來。
“為何?”端木雁錯愕不已。
“因為,我不願意。”慕容淺月一句話,連皇後都錯愕了。
她不願意,再不願意也不輪不到慕容淺月來說話呀。
皇後示意著慕容淺月莫要亂說話,這一字一句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端木雁赫然站起,指著慕容淺月卻是說不出話來。
慕容淺月不按章理出牌,完全是目中無人,偏偏讓皇後心花怒放,沒有人會站在端木雁這邊來的。
“嬤嬤!”慕容淺月忽然說道,“瞧瞧我的腿都站酸了,雁兒妹妹卻是坐得舒服,這是哪門子規矩,以後她到宮中來,不必有座。”
啊?嬤嬤一愣,立即就讓人將端木雁的椅子給搬了下去。
那椅子可是不輕,搬下來的時候也著這是費著力氣,偏偏,這宮人們搬得倒是起勁呢。
“還有!”慕容淺月的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可能會讓端木雁來搶白,“如果雁兒妹妹覺得站著累,以後就盡早送著她出宮,莫要累壞了人家,再讓東凜國挑出毛病來。”
“是,太子妃!”嬤嬤忙道。
皇後倒是被慕容淺月給唬住了,怕是除了慕容淺月,誰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麵對著和親的公主吧。
偏偏,除了慕容淺月,真的是沒有人會對端木雁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和親而來,但地位卻是截然不同。
更有可能是因為,慕容淺月拿著“輩份”二字,就等著壓著端木雁抬不起頭來。
“母後!”慕容淺月不等端木雁開口,便道,“這殿裏悶,我陪著您到花園裏麵走走吧!”
皇後的心情已是舒暢,覺得慕容淺月壓人之時,倒是有趣。但是,皇後的心裏自然也有不舒服的地方,畢竟拿捏著氣勢兩個字,她是遠不如慕容淺月。
端木雁瞧著皇後真的是跟著慕容淺月離開時,已是目瞪口呆。
怎麼慕容淺月一來?事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應該的呀!
“嬤嬤!”慕容淺月忽然說道,“宮中門禁森嚴,早點送雁兒妹妹出宮。”
慕容淺月特別將“妹妹”兩個字咬得極重,且扶著皇後離宮時,並不曾見到皇上的身影。
咦?人呢?難道她剛才是看錯了?
也極有可能,畢竟她所在的位置雖然可以看到殿門前,但是並不真切。
他們到了禦花園中時,慕容淺月便鬆開了扶著皇後的手,繞到了皇後的麵前,恭敬的作揖道,“請母後責罰。”
慕容淺月方才的態度的確是咄咄逼人,逼的不僅僅是端木雁,且有皇後。
她一再的拿著身份壓人,皇後當時聽著,心裏怕是舒服著,但未必是日日舒服著。
這個輩,是必須要請的。
皇後聽,知道慕容淺月的意思,便伸手扶著她起身來。
“傻孩子,你這是聰明。”皇後見慕容淺月先是不肯起身,便硬著扶著慕容淺月站了起來,對她笑道,“你的表現得張揚了些,但也正是天隱皇室所欠缺的。”
慕容淺月低著頭,一言不發,仿若是挨著訓的模樣。
這樣子入了皇後的眼中,自然是有著些許的滑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