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估計會很多人都極願意聽到這樣的話。
但是真正做起來卻是極難的,卻實在是不知所措。
幸好,絲陽是聰明人。
絲陽將慕容淺月的回答轉述給啟月時,啟月便像是拿到了特權,將端木雁狠狠的處罰。
故而,當淩君清同慕容淺月離開的時候,便聽到端木雁哭聲與咒罵。
堂堂東凜公主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委屈,明明身份尊貴得很,可是……
她很不幸運的得罪了某些不應該得罪的人,慕容淺月很是細心,走時都是要好好的望著端木雁呢。
端木雁拚命的罵著,在看到慕容淺月的身影時,哭罵得最凶,但也無濟於事。
偌大的巫院中,沒有哪位小姐是有特權的,一切都要依著巫院的規矩來走。
端木雁在被迫進入書院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現如今,也是一樣的。
受了處罰的端木雁被拖回到案前時,已是哭得上不來氣了。
其他府上的千金卻皆露出好奇又錯愕的目光來,於他們而言,還沒有人膽敢在巫院內大呼小叫,端木雁是第一位。
不過,端木雁是外來女子,可以理解。
所有人都不打算理會於端木雁,畢竟一位要強行嫁入天隱的女子,實在是讓人提不起什麼好感來。
“敬愛公主。”樂靜芝拿著茶杯,走到端木雁的麵前,“喝杯茶,潤潤喉嚨吧。”
端木雁隻覺得樂靜芝的話就像是“賞賜”一般,她的身份是無比的尊重,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她的手一揮,想要將樂靜芝手上的茶杯掃落,無奈的是,她的手上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力道,竟然險些害得自己摔在椅上。
“走開,不要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的。”端木雁大喊大叫著,“每個人都在瞧著我的笑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其他千金小姐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看都不再多看上一眼。
惟有樂靜芝對她好言相勸,倒像是真的付出了幾分真心似的。
她越是如此,端木雁的心情越是煩躁,恨不得將樂靜芝撕開。
樂靜工是一顆真心相待地,卻被端木雁無情相拋,隻是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邊聽著巫師授課,一邊偷偷的抹著眼淚,好不可憐。
“樂小姐,敬愛公主尊貴,你就不要再打擾敬愛公主了。”禮部尚書千金葉關岑,走到樂靜芝的麵前,溫柔和禮的說道。
各府之間小姐都在這裏用功學習,特別是禮部尚書的幾位千金更是用功得很。
畢竟,在很多政務上,禮部與國巫最是來往甚密,他們也不能給家中丟了顏麵。
這不對盤,更常有的事情。
女兒有鬧些小別扭,也是常有的。
“你算是什麼……”樂靜芝正準備轟走葉關岑,但是這話到了唇邊,卻是硬生生的被她吞咽了下去。
有些人,必是不能得罪的。
“恩。”樂殂芝的心裏很有數,而且,她走的方向與姐姐樂靜書是完全不同的。
她就要大方示人,讓所有人都記著她的好,自然不可能在此處與人計較著。
授課的女巫師前來,不再是之前被打傷頭部的那一部,而是早早的就換了人了。
屋內再無其他動靜,鴉雀無聲,一派肅靜。
惟有端木雁依然是惱火的緊握著拳頭,但目光卻略帶幾分友好的投向了葉關岑。
有些時候,不是你端茶遞水就能得要好處,而是有些話是得了人心的。
就比如說處處喜歡彰顯著與眾不同的端木雁,可不喜歡他人帶著憐憫之色,出現在她的麵前,更喜歡像葉關岑這一種將她視為高高在上的人物。
樂靜書自是一言不發,扭過頭去,提筆而學,但是心中惱火、憤恨,是一樣不少。
一堂課下後,葉關岑便起身離開,惟有樂列芝還想要靠近端木雁,反被嫌棄。
一個小小的巫院之內,各府小姐在此處學習,明明是件好事,但是這勾心鬥角的小戲,卻是層出不窮,相當的跌宕起伏呀。
端木雁急於離開,也顧不得其他,忙著就跑開了。
“葉家姐姐。”樂靜書走到葉關岑的麵前,正準備說些客氣話,緩解在課前的氣氛,卻聞葉關岑對她的提醒,“你可是要萬事小心,聽聞,樂大姐姐要回來了,怕是,你再難得今天的好處。”
樂靜芝的臉色立即就變得相當的難看。
她分明就是樂家最為聰慧的女兒,偏偏被樂靜書壓在頭頂,一分也喘息不得。
“謝謝姐姐提醒。”樂靜芝笑著,卻是難得的笑得不再自然。
既然是在樂靜書犯錯離京之時,也是得到家人最好的照顧,吃穿用度永遠超過於她,她辛辛苦苦的為了樂家,但是,最後又有幾個人重視著她的付出?
單是想著就會頭腦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