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深到了這樣的程度,可是為了她的安危,與為了表白一番讓她放心,竟然不顧自己身上的毒,一定要來到她的身邊。
慕容淺月不喜歡燕雲濤,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著燕雲濤。
她總是是覺得,她為了自己喜歡的那個男兒,都未必可以做到哪些程度,可是,燕雲濤卻做到了。
“情況怎麼樣?”慕容淺月的確是很不想燕雲濤的房間外麵,可是,燕雲濤讓慕容淺月的感動著,也是真的。
柳紫林擦著汗水,就走到了慕容淺月的身邊來,如實的回道,“並不怎麼好。”
慕容淺月從前是多麼的討厭著燕雲濤?甚至蓮兒就是死在了他的和上,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對燕雲濤的仇恨,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心疼著這樣的男兒。
明明一切都應該是他的,最後,他卻被迫流亡了。
他明明可以自己離開,可以自己做成許多事情,但是,他的心裏卻寧可記掛著慕容淺月,死活都是要將慕容淺月帶走的。
慕容淺月再是如何的鐵石心腸,怕是都會心軟心動的吧?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
“有法子可以解嗎?”慕容淺月再一次問道。
柳紫林很是詫異的看著慕容淺月,他眼前的女子,真的是慕容淺月嗎?
慕容淺月不應該是對燕雲濤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燕雲濤剝皮削骨的嗎?為何現在卻頻頻關懷著燕雲濤的情況呢?
“小姐,您不會對他……”柳紫林想要提醒著慕容淺月,慕容淺月畢竟是已經成了親,懷了孩子的人,如此的關懷一個“外人”,畢竟不是特別的好。
慕容淺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見這四周的人都隻關懷著燕雲濤,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便低音對柳紫林說道,“君清做的。”
什麼?他做的?柳紫林的眼中閃過一抹希冀來,仿若是在說“他們有救了”,可是當他注意到慕容淺月失落又自嘲的神情時,就知道此事怕不是他所想象得那般的簡單吧?
“小姐,可是生出枝節來?”柳紫林的問題令慕容淺月真的是很想要大哭一場。
慕容淺月不由得苦笑著,她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能耐,來保持著最起碼的平靜和風度,她淺笑著說道,“他沒有直說,但是,卻是讓我留下來困住燕雲濤,而他會一直都用類似的方式,來取燕雲濤的性命。”
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的對策,但是這是在用慕容淺月來麻痹著燕雲濤呀。
柳紫林的麵色已是相當的難看,他都想到的事情,淩君清會想不到嗎?慕容淺月可是懷著身孕的,難道,他要讓自己的妻子在身子重的時候,來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雖然他說明,那些對付著燕雲濤的東西,並沒有那麼的烈,但是,如果不是很厲害的東西,他們會用在燕雲濤的身上嗎?慕容淺月又要怎麼辦?
柳紫林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連慕容淺月後來所說的話,都沒有聽到耳中去。
這可是要怎麼辦的?慕容淺月豈不是很危險嗎?
柳紫林是真心為慕容淺月著想的,腦子裏麵閃出來的都是這些事情。
“柳大夫,我……”慕容淺月抬起頭來,瞧著柳紫林,卻發現柳紫林好像已是神遊豐虛了。
無論靠著誰,都不如靠著自己。
就連柳紫林都是這樣態度的話,慕容淺月也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與誰說一說眼下的境景了。
“小姐,您還想要繼續留下來嗎?”柳紫林忽然問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回頭看向燕雲濤的房間,又撫向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的心裏總歸是有那麼一絲相信,希望她所想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立的。
她的淩君清的心裏,最記掛的人永遠都是她,也根本就不會利用著她。
但是,事情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眼前,這還能再讓說著什麼呢?
“那不如再等等看吧,可好?”柳紫林對慕容淺月說道,“凡事,還是應該當麵說個清楚的好。”
是啊,應該要當麵,而且,慕容淺月都已經瞧到錦熠樓的人就在他們的身邊,可是直到現在,人家也沒有過來與她相認。
想起眼下正在發生的種種,沒有一件是令人不心寒心冷的。
慕容淺月很不想承認,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所有的想法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她能夠想得通的。
“我們先看看燕雲濤吧。”慕容淺月忽然說道,“在我沒有想要好怎麼做的時候,還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首先,就要先保住燕雲濤的性命。
他們現在都與燕雲濤在一處的,如果燕雲濤真的發生了危險,那她的日子一定是不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