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氣果然厲害,也很熟悉。
慕容淺月立即就想到某個人的身上去,可是她轉念一想,就在不久之前,淩君清還在對她說,他已經快要離開天隱了,這是去而複返嗎?
淩君清迅速的就拔出劍來,冷冷的等待著,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隨地都會衝出去。
“君清。”慕容淺月的手覆蓋上淩君清的手背,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出去看看?那多危險。
淩君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否定了慕容淺月的想法,“莫要胡思,就在這裏靜靜的等待著。
等待著什麼?等待著對方先出手嗎?這可不是慕容淺月的習慣啊。
“我不。”慕容淺月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坐以待斃可從來就不是我的習慣,而且在車裏,也看不到外麵的事情,更加的危險。”
最怕“不知彼”。
“好吧!”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認真的表情,估計著也是燕雲濤卷土重來了?
當他們下了馬車以後,就看到隨行的其他人也是一臉戒備的樣子,看起來是怕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吧。
許是他們太過緊繃,慕容淺月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沒事!”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淺淺的笑著,“他們來了。”
隻要麵對麵,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與作為,自然,他們也可以更加的安全一些了。
“好久不見,淩君清。”燕雲濤是終於出現,而他的人更是將淩君清的人通通都包圍住了。
他們瞧著燕雲濤的樣子,對他們是勢在必得呀。
“不久。”淩君清則是笑道,“你忘記了?我們可是常常見麵啊。”
是嗎?常常的?慕容淺月忍不住掃了淩君清一眼,倒是很想知道,他們又在何時,偷偷的與彼此見過麵的?
“你也實在是太過分了。”燕雲濤冷笑著,“竟然會選擇在半路劫殺,實在是太沒有品了吧?”
半路,劫殺?慕容淺月瞧向了淩君清,這似乎並不是淩君清的作風。
不過,行軍打仗,有的時候是真的沒有辦法在乎一些小節,因為最終的目的,是想要取得勝利。
慕容淺月深知這一點,所以對淩君清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支持著,如果換成是她,她也必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來。
“慕容淺月,你知道他做了什麼?”燕雲濤指著淩君清對慕容淺月說道,“他不僅殺了我的人,還要阻止我回國,我對他對我下毒的事情,都已經是既往不咎了……”
好一句”既往不咎”,聽起來是那麼的大義凜然,好像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事實上呢?
“夠了!”慕容淺月突然喝著,“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何必還在這裏裝可憐。”
裝可憐?慕容淺月竟然說他是在裝可憐?
淩君清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淺月,是真的沒有想到,慕容淺月竟然會拿這樣的話來評定於他。
“我裝可憐,我至於嗎?”燕雲濤慢慢的走向慕容淺月,“你是知道的,我被攝政王陷害,才會流落到天隱來,否則,就以我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久留?”
“你是否久留,我不知道。”淩君清伸手就將慕容淺月擋到了身後去,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我知道,你有些事情,的確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恩?什麼意思?
“首先。”淩君清忽而冷笑,“你把我妻兒帶走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他的妻兒?是啊!慕容淺月懷著他的骨肉呢。
燕雲濤的表情說不出來的讓人別扭,但是,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
“夠了!”慕容淺月忽然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你想要讓君清把人都賠給你?”
“難道你忘記了嗎?”燕雲濤沒有再理會淩君清的意思,而轉過頭來,很是熱切的看著慕容淺月,“他背叛了你,他把你傷得很深,難道你是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嗎?”
慕容淺月自然是記得的,而且是記得非常的清楚。
她沉默的看著燕雲濤,正準備開口時,淩君清卻是說道,“是啊,事情的確是這樣的,可是我記得,你也在外麵,你最能證明,當時發生的事情。”
原來,證人在此。
燕雲濤一愣,立即就明白了淩君清的意思。
淩君清果然是個厲害的家夥,這麼快就抓住了他話中的話柄,著實是讓人太過煩惱了。
“我可聽不懂你的意思。”燕雲濤似笑非笑的說道,“當時的事情,我的確是瞧在眼中,知道你背叛了淺月,才會想著將淺月帶走,離開那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慕容淺月冷眼瞧著燕雲濤,可是在聽到燕雲濤的話以後,這心情卻是慢慢的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