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柳紫林啊。
慕容淺月還以為,以她的運氣,和柳紫林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是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發生的。
結果,就這麼發生了。
“夫人。”曾依緩道,“紫林說,家人不要離得太遠,希望也可以照顧林家的兩個離子。”
慕容淺月沉默而沒有作聲,為了照顧著別人,而把自己性命搭上的人,怕是真的不多見吧。
她輕輕的咬著嘴唇,聽著曾依講著柳紫林告訴他的所有話。
什麼照顧林家的兩個兄弟,希望可以留在慕容淺月的身邊照應,希望以後可以和她擁有自己的事業。
事業啊……
“什麼事業?”慕容淺月忽然問道。
曾依低著頭,對慕容淺月說道,“他希望可以有自己的醫館,我也可以幫著夫人做事,每天忙碌,卻也悠閑。”
“你的事業,我可以幫你。”慕容淺月輕輕的皺著眉頭,“紫林的……”
“我可以平時常常到醫館去的。”曾依說道。
慕容淺月慢慢的從曾依的手中接過牌位,“是君清做的嗎?”
“我……”曾依有點發愣,看向慕容淺月的,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淺月倒是有些不太理解的看向曾依,就聽到她說道,“夫人,我太知道,我隻知道,有一群江湖人先是護著我們,而後又是一群江湖人,就要了我們的笥命。”
但是,曾依活下來了。
“安葬了就好。”慕容淺月在說話的時候,卻都有些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這樣是非常的好。”慕容淺月繼續說道,“我來看看,到底是誰做的。”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看柳紫林的墓,冷笑著說,“我還想要知道,當時都有多少人,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誰知道呢?曾依沒有辦法回答著慕容淺月,當他看到慕容淺月向前走時,她也就硬著頭皮,跟著慕容淺月一起走到墓前。
曾依的平靜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但是,慕容淺月不是。
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墓,最後就笑著說,“我來查清楚,這會是誰做的事情,而你,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曾依沒有回答著慕容淺月,無論慕容淺月說些什麼,這位夫人現在都是聽得不夠的了。
“還有。”慕容淺月忽然又說道,“另有一件事情,總是要與你說一下的。”
還有什麼要說的?曾依看向慕容淺月,卻聽到她說道,“你想,複仇嗎?”
曾依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慕容淺月的時候,那眼中慢慢的積起了淚水,卻是忽然間蹲跪到地上說,“夫人,如果真的是皇上派人做的,那我要怎麼辦啊。”
是啊,怎麼辦啊。慕容淺月一直控製著絕對不會流下來的眼淚,到底還是止不住的流著。
“夫人!”旦星忙著扶向慕容淺月,且拿出手帕來。
慕容淺月輕輕的推開了旦星的手說,“我想複仇,從來就這麼濃烈過,不止是因為我親人的故去,更多的是一種被欺騙後的憤怒啊。”
當慕容淺月說時,她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這算是要向淩君清宣戰嗎?
“可是,曾家要怎麼辦?”曾依哭著說道,“如果選擇了複仇,那曾家要怎麼辦啊,我爺爺很是忠心,是絕對不會……”
慕容淺月也是知道的,如果最後她真的要這麼做,那是一定要與淩君清鬧翻的。
“夫人,奴婢有一個想法。”旦月也焦急的說時,卻收到慕容淺月淡淡的冷視的目光來。
慕容淺月悠悠的說道,“我覺得,你們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因為,對於我來說,你們說什麼都是要為了他在考慮,我不想聽。”
是的,她是真真切切的不想聽任何關於淩君清的話。
“先把柳紫林……”慕容淺月把牌位放在了地上,“他跟著我走了很遠。”
是真的特別遠的一道路,結果,最後卻是這麼不了了之的。
“是,夫人”旦月忙附和著說道,“是有好多人,都跟著夫人,走了很遠的路,這一路走來,都是相當的不容易。”
是啊!特別的不容易。
慕容淺月悶悶的紫禁驚雷著,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撫過了那墓碑,“我沒有想到,還會有一個他。”
如果他當初就在燕青國,或者保著自己的性命,哪裏會死?
“夫人,我以後就跟著夫人了。”曾依忽然對慕容淺月說道,“夫人在哪裏,我也在哪裏。”
當慕容淺月聽到他所說的話時,不由得一愣,之後就笑著說道,“不急。”
也許是慕容淺月來得太過匆忙,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得太過齊全,可是,她身邊的人卻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