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遠行,並沒有什麼大排場。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淩君之從來就不是喜歡太過奢侈的人。
這是淩君清和慕容淺月的心裏麵都是有數的,一想到淩君之最後是願意肩負起這樣的事情來時,他們的心裏都是疼的。
是真真切切的疼著。
慕容淺月緊緊的繃著臉,好似是有著什麼心事,令他快要透不過氣似的。
“世子,好好保重自己。”慕容淺月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而笑著說道,“早點回業。”
還回來嗎?淩君之的腦海中閃出這麼一個念頭後,就對著慕容淺月是重重的點著頭,“當然。”
他會不會回來,那且是一個未知數,但是卻是讓淩君之想到,以後的路是要自己走的。
他原來有過設想,但是最為美好的就是與吳聞兒一同遊山玩水,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結果呢,是注定一無所有了。
“慢走!”淩君清忽然說道,“空的時候,記得書信。”
慕容淺月是迅速的回過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怎麼就走神了,看向淩君之的時候是充滿著抱歉。
淩君之哪裏會注意到她的的一點小小的情緒,立即就作揖轉身,帶著他的人離開。
他並沒有帶著許多人,看著十分的蕭索。
“路上,一定會有危險。”慕容淺月忽然說道,“他帶的人少,也是有好處的。”
自然。淩君清微微的點了個頭,忽然間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把排場弄得太大了?
當初的他呀,無論是走到哪裏,都喜歡有許多的人包圍著他,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江湖上。
現在看來,淩君之才是那個真正灑脫的人。
因為到了最後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妥協,淩君之卻依然是想要自己的生活,隻憑著這一點,淩君清就認為自己是比不上自己的弟弟了。
“他走遠了。”慕容淺月笑著說道,“回宮嗎”
淩君清搖了搖頭,就把手臂伸到慕容淺月的麵前,“換藥。”
有什麼好換的?
“不要總是動它,會長是不好的。”慕容淺月警告著淩君清。
淩君清卻是對慕容淺月說道,“怎麼會呢,有林家人在,沒有什麼是會長不好的。”
真的是不知道,淩君清是太過相信林家的兩個孩子,不是太過相信著自己,這般簡單的就認定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慕容淺月歎了口氣,著實是拿著淩君清沒有辦法,就隻好跟在淩君清的身邊,前往林家醫館。
他們自然說得更多的就是關於燕慶的處罰。於慕容淺月看來,哪裏還需要談上這麼多?
處死不好。
留著燕慶,就等於留下一個大隱患,足以讓她的心裏麵不安穩起來。
“好,那就簡單處理吧。”淩君清也算是下定了決心。
隻不過,燕慶的事情原本不是“大事”,認得他的人也不多,淩君清並不打算大張旗鼓的為燕慶辦一場刑,那就在牢中簡單的處理了吧。
“就請著曾大人,把此事解決。”淩君清笑著說道,“如此一來,你放心,我也放心。”
放心?慕容淺月扯了扯嘴角,可是不覺得,淩君清是真正的放心了。
在他的心裏麵必然還藏著許多的小秘密呢,是淩君清並不知道的。
“其實,我們也可以從燕慶的口中,知道燕青國的現狀。”慕容淺月的話一出口,就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是簡單的就將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給否定了,是不是?
是的,在慕容淺月看來,沒有必要非從燕慶的口中知道任何事情,因為燕慶原本就與他們不是一路的,還有可能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危險,遠遠不如,從其他人的口中呢。
“走,上車吧。”淩君清說道,“作為皇上和皇後,我們天天在外麵逛著,總是不務正業啊。”
是啊,慕容淺月也是有著這樣的感覺。
可是他們明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才開始到處走的。
當他們到了林家醫館時,才發現那裏是難得的清靜。
平時那裏忙得幾乎是沒有一時閑暇,但是真正的閑下來時,慕容淺月看著這樣的場景,就不由得警惕起來。
“師祖。”一個小藥童是遠遠的看到了慕容淺月,立即就撲上來,笑著問好。
慕容淺月一怔,忽然好想哭。
師祖?這是什麼稱呼?
淩君清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但是,他的笑卻是在的動了他的傷口,疼得他直撇嘴。
這就對了。
慕容淺月得意的笑著,就扶住淩君清的手臂,對藥童說道,“快去請你們的大夫,為我夫君好好醫治,這都快要斷臂了。”
藥童一撇嘴,轉身就跑回去支會一聲。
淩君清看向慕容淺月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好凶啊。”
是啊,慕容淺月也是有著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己的脾氣倒是真的不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