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想到過,一名女子下葬的時候,可謂是十分的風光。
隱王慕容君嶽親自來送,端木亦塵最後也是趕過來送了行的。
這個女子是什麼身份?聽說是錢莊老板的侄女,可是錢莊的老板啊什麼時候冒出一名侄女來?
恐怕,這才是讓所有人都搞不懂的吧?
的確,淩晶自己都搞不懂。
慕容君嶽是全程陪伴,直到入葬以後,還守在小小的墓前,不肯離開。
這可是急壞了錢莊的老板,如果慕容君嶽一直堅持著不肯離開,恐怕淩晶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王爺。”錢大終於走到慕容君嶽的麵前,作揖道,“小桃子已經安葬,請王爺放心。”
“沒有辦法放心。”慕容君嶽輕聲的說道,“裏麵那麼冷,她會不會受不了?”
淩晶能不能受得了,的確是錢莊的老板們不知道,但是慕容君嶽的這副樣子,卻是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受不了了。
再這麼下去,淩晶是真的要憋死了。
“她從小在外,自然是受得了的。”錢大笑著說,“我這個侄女,一向喜歡在外麵的。”
是嗎?慕容君嶽看了看錢大,最後又垂下了頭。
“行了,走吧。”端木亦塵硬是將慕容君嶽拉了起來,“封她為妃,你怕她不願意,現在讓你走,你又不願意。”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
“對不起。”慕容君嶽輕聲的說,“我隻是想要留下來。”
“走!”端木亦塵才不管那麼多呢,硬生生的就將慕容君嶽給扯起來,帶著她離開了。
終於走了?慕容君嶽的離開,終於讓錢莊上下都鬆了一口氣了。
再這麼下去,怕是他們都是要跟著吃不消的,一個好好的慕容君嶽,著實是“癡”得很,但是,卻也讓他們感覺到小小的心驚來。
興許就是因為慕容君嶽對淩晶實在是太過上心,才會讓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受不住的吧?
“快挖呀!”錢大見到四周的人都散了過去,留下冷冷清清的一個墓時,就在長長的歎息以後,拚命的揮著手,就讓他的人迅速的就將淩晶給挖出來。
咳咳!淩晶是咳著爬出來的。
“快,把外麵的衣服褪下來。”錢大說著,“萬一有人路過,就幫腔了。”
當淩晶手腳酸軟的就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褪下去以後,就露出裏麵的普通的衣衫來。
瞧瞧她,竟然還穿了雙層,這到底是有多辛苦啊。
“我真要讓你給我加錢。”淩晶悶悶不樂的說著,“實在是太累了。”
“知道你是累了。”錢大對淩晶說道,“可是如果不想被隱王發現,就要立即離開的。”
這是當然,淩晶是心知肚明的。
“行了,不要說了,我立即就走。”淩晶站起了身來,搖搖晃晃的,可是身子一歪,就險些坐到了地上去。
嗚,她實在是太可憐了,不是嗎?
“你沒事吧?”錢大也是被嚇了一跳。
淩晶擺了擺手,“被關得有點久,有點暈。”
她是打起了精神,告訴自己暫時不要再想著慕容君嶽,而是要把自己的任務完成。
以後的她啊,隻能要盡量避免與慕容君嶽相見,否則,身份穿幫,怕是小命不保。
“行了,我知道,要把賬本送走。”淩晶說著,“可是,真的可以嗎?”
她從來沒有當過鏢師,就不知道這樣的一項工作如果是做起來,到底是會是什麼樣子的。
錢大拍了拍淩晶的肩膀,隻是對淩晶說道,“我相信你,走吧。”
就算是他不相信,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不去幹活了?
淩晶這就別過了錢大,轉身看著重新堵好的小墓,轉身就離開了。
其實,她還是很吃驚,也很內疚的。
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慕容君嶽對她是真心的,原來這一顆心是可以輕易的付出去,但是絕對沒有機會再收回來。
這或者會是淩晶對慕容君嶽永遠內疚的地方吧,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她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她的身上背負了許多,但絕對不是要包括著愛情的。
她騎上錢大給她備的馬兒,看了那墓的方向,轉身就策馬而去,看著她的樣子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似的。
是真的沒有辦法回來了,隻要有慕容君嶽在,這叫慕容君嶽如今回來?
墓地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的。
除了錢莊內部的人,誰都不知道。
難道,他們就不怕著,這些事情最後會被公布出去嗎?
一旦被慕容君嶽知道,怕是都是沒有辦法活命的?
那也就隻能是說,錢莊的那些人都知道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接觸到的是什麼樣的人,一旦多嘴多舌,最後要麵對的事情簡直是用“危險”都難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