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子這般想時,皇後卻笑著說道,“我好像是懂得皇上的意思了。”
“恩,說來聽聽?”皇上笑著。
皇後瞧向了太子,說道,“皇上原本就是想要這一場亂事,派出慕容家的人,好好的去應對著。”
派慕容家的人?
太子與端木君嶽是從來就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可能性,與他們之間的念頭是全然不符的呀。
最反應過來的應該就是太子吧,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很想要將事情嚴重性,好好的與皇上說一說。
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任性的呀,一旦任性,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著太子莫要多說,就聽著皇後繼續說著,“前期比較艱難的時候,就交給慕容行的那一家子人來處理,等到後期簡時,再派出你們來。”
就是說,皇上想要讓慕容家的人當成箭耙子。
端木君嶽不由得一愣,忽然間就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大概是想到,某些事情怕是不太妙吧。
淩晶是很希望他與慕容子杭合作,也是知道,慕容子杭對慕容家的不滿是由來已久。
皇後的主意看起來更像是想要將這一脈都處理掉,慕容子杭要怎麼辦?
“君嶽,你是在想著那位子杭公子吧?”皇後問著端木君嶽。
“是。”端木君嶽忙道,“兒臣了解他,他其實是為了……”
“當年的殺母之仇。”皇後接了過去,不由得歎了口氣,麵向皇上,說道,“當初,我就覺得此事怪異,很是想要將事情查得清楚,但是慕容行卻一直拚命的攔著,雖然我是無能為力,也知道這算是慕容家的家事,可是,此事必然有異。”
原來,皇後都是記得這些事情的,他們還以為,皇後是記得不太清楚的呢。
她頓了頓,就繼續說道,“可以讓子杭那個孩子先且抽離出來,無論慕容行會不會把事情處理好,與他都不會有害處。”
太子不由得作揖道,“母後,你是心疼子杭公子吧。”
可不是嘛,皇後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我一直覺得,子杭的娘親是位值得尊敬的好女兒,怎麼可能就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現在看到慕容子杭那眉宇間的恨意,就已經猜到,此事與慕容家是萬萬脫不開幹係的。”
皇上安撫似的拍了拍皇後的手,就讓端木君嶽去安排了。
好,他去安排。端木君嶽想著。
皇上是準備再給亂軍三天時間,讓敵人好好的準備一下,再派著慕容行,或者是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去處理著。
而端木君嶽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前通知慕容子杭,讓這位公子提前有一個準備。
他才剛剛將消失告訴了慕容子杭,這小子就立即“病中”,說是因為憂思憂慮,急火攻心,竟然發起了熱來。
皇上對於慕容子杭的堅持十分的讚賞,就進行了賞賜,說是此事是絕對不會交到旁人的手中去處理著,就等著慕容子杭康複以後,再行處理。
瞧瞧,他直接就讓自己病倒,順理成章的就可以脫離此事來。
這個小子是相當的聰明,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是遠遠比不上的呀。
端木君嶽還特意去看了看慕容子杭,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小子一開始就是假裝的,現在根本就分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慕容子杭即使是在太子的麵前,在端木君嶽的麵前,都裝得好好的,不肯讓人看出破綻,不能傳出去一點兒風聲。
他同時也是準備讓慕容家的人對他都放鬆警惕,好讓他可以繼續查著那些看起來很是讓人不知所措的真相來。
“你好好休息。”端木君嶽拍著慕容子杭的肩膀,道,“暫時……”’
“我在想一件事情。”慕容子杭虛弱的說,“此事一旦是由慕容家的人去做,最後豈不是要讓他們立功。”
他們聽著慕容子杭的話,著實是哭笑不得的,他直到現在還在擔憂著,慕容家的人會有半分的功勞。
“放心。”端木君嶽冷笑著,“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是嗎?端木君嶽可以這麼的確定嗎?慕容子杭隻是緊緊的盯著端木君嶽的臉,想要知道,端木君嶽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最後真的會變成慕容家的功勞,他寧可爬起來,自己去處理著此事。
“難道,我做事,你不放心?”端木君嶽笑著,“不如等著見到淩晶,讓她評評理?”
讓淩晶評理?可真的開玩笑了。
慕容子杭是完全不認為,淩晶會有辦法來處理著,但是他是病著,就不可能一直待客,裝作虛弱的樣子就請著端木君嶽離開,轉頭就蒙著被子呼呼大睡。
差事忽然間就“美”了起來,根本就什麼都不用做似的。如果他天天躺著,就可以讓慕容家的人放鬆警惕,他可以再多躺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