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宮人就站在她的眼前,一動不動,分明就是還有事情要與端木君嶽說。
如何?她在這裏時,宮人就是說不下去的?除非這名宮人另有事情,想要與端木君嶽說清楚。
宮人瞄了地皇上眼,不知所措。
“說。”端木君嶽也顯得不耐煩起來,他還沒有什麼事情習慣性的瞞著淩晶呢,現在,這名宮人卻在他們的眼前支支吾吾,這不是在為給他找麻煩嗎?
淩晶抿唇一笑,不動聲色。
終於,幾名宮人將數幅畫拿了出來,這是想要讓端木君嶽選妃呀。
淩晶的確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這般的快。
她冷冷一笑,卻不覺得可笑。
端木君嶽將手中的折子丟到了桌上,看著那位宮宮,卻是不肯說話。
“誰讓你們送進來的。”端木君嶽問著。
宮人便如實的說著,自然是有大臣希望端木君嶽可以此時選妃,穩固朝局。
“叫他們進宮來。”端木君嶽說道。
淩晶並不知道端木君嶽地會如何去處理,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站在這裏,所有人都會尷尬的。
“皇上?”淩晶輕喚著,“我先出去了。”
“什麼?”端木君嶽聽到淩晶的稱呼,先是一愣,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淩晶同樣有些錯愕,隨即就抿唇一笑,說道:“君嶽,我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怕是不太適合,我就先避一避,可好?”
讓淩晶避一避?端木君嶽聽到此言時,那臉色就真正的難看起來。
“留下來。”端木君嶽笑著說:“我知道怎麼做。”
淩晶略微的想了想,則是說道:“我也知道。”
她知道?淩晶知道什麼?
淩晶隻是對端木君嶽說道:“其實,我與我的母後是不同的人。”
淩晶忽然提到慕容淺月,這對於端木君嶽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人物了。
“父皇獨母後一妻,是因為他們當初的經曆擺在那裏,加上先祖有例,這是無所謂的。”淩晶說道:“你不一樣。”
端木君嶽隻是看著淩晶,沒有說話。
淩晶苦笑著,繼續說道:“我知道,從你登基的那一天起,這件事情就必然會被提上日程,無論你想不想,我願意不願意。”
“隻不過。”淩晶握起了端木君嶽的手,認真的手,“我與母後終是不同,我生來皇家,隻求安穩,我會做好份內事。”
端木君嶽聽著淩晶的話,好似是放心的笑了起來,就讓淩晶暫時離開禦書房。
那幾位大臣已經進宮,端木君嶽自然是要與他們好好“商量”。
在淩晶離開以後,端木君嶽的臉就拉了下來。
“備火盆。”端木君嶽冷冷的說。
在幾位大臣出現在端木君嶽的眼前時,那火盆也擺在他們的麵前。
大臣的麵色大變,不知道端木君嶽要做什麼,該不會想要他們的性命吧?
他們一個個的是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看吧。”端木君嶽伸了伸手,冷笑著說道:“這是你們送進宮中來的畫像,都是適齡的小姐。”
這幾位大臣立即就解釋著,是希望端木君嶽成婚以後,穩固朝臣。
用婚事穩固?他們太天真了。
“難道朕娶了這幾家女子,國中就不亂了?”端木君嶽不屑的問著,“姓慕容的散民就不會再集團,對皇位覬覦不斷的宗親就會安分嗎?”
這……不會的。
“最後要靠的人是武將,而不是這些女人。”地皇上伸手,就將畫像都丟到了火盆中,“依朕看,幾位大人是覺得當初於城中的經曆,記憶猶新,想要再嚐試一遍。”
再嚐試一遍?自然是百般不願的,再加上他們是跟著先皇祖的老臣,當然是希望端木君嶽網開一麵。
誰知,端木君嶽卻很快就下了命令,他們幾位老臣就負責督軍,隨軍而行。
這就是他們拿出女人來擺弄於他的結果。
幾位大臣難道還能反對於端木君嶽的決定嗎?自然硬著頭皮接了下來,隻能是依命令而行。
估計他們是想要用婚事來牽製端木君嶽,可是他們忘記端木君嶽是什麼樣的人,會聽著他們的擺布?
什麼製衡之術,端木君嶽才沒有心情去想,此事需要做的是平定國內的危機,而不是在後宮動手腳。
“以後,再有人敢拿這些畫像來挑釁朕與皇後的關係,質疑朕的能力,就不要怪朕了。”端木君嶽說道。
那些畫像都被丟在火盆中,誰敢去熄滅於它?
當淩晶知道此事時,都是傍晚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