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317章證明清白(上)
口如嚼蠟的吃著碗裏已經軟掉了的麵條,她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條線,既然秦深現在被假象迷惑了眼睛,那她決不能就這樣被打敗了。
將整件事情來龍去脈想了很多遍,杵著筷子,她漸漸有了些頭目。要不然就是秦弦在暗中作祟,要不然就是有其他的人別有用心。
拿出一張紙,她詳細的畫了一個小圖,上麵寫滿了人的名字,思來想去,除了那些想要破壞秦深和她感情的女人之外,最大可疑的人就是秦深和秦晴了。
拿著筆在秦晴的名字下麵畫了好幾道橫線,她有些猶豫,如果說秦晴討厭她想要整她,這不難理解,可如果這件事情是秦晴做的,那其實不應該牽扯到塗安焰才是。
碗裏的麵已經有些微涼,本來熱氣騰騰冒著白霧的碗也漸漸沒了動靜,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夏七七的筆一直在動。
她記得那天秦晴趕到病房來時的表情,分明就是發自內心的著急和驚慌失措,事情要是她策劃的,那按理她不應該會露出這種表情。
越是研究,夏七七的腦子就越是理不清楚,肚子餓的有些難受,似乎腸子打結了一樣的抽痛著,看了一眼時間,她趕緊將紙筆扔進了包裏麵,匆匆扒拉幾口軟的快要化了的麵進嘴裏。
也顧不得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她就匆匆往名創趕去,剛才想的過於入神,以至於她都沒注意上班快要遲到了。
在窗邊放了一盆綠蘿,塗安焰看著這個已經老掉牙的房子,若不是夏七七以前在這生活過,或許他真的不會願意到這來。
時間緊急,已經容不得他繼續在這亂想了,將門緊緊鎖上,他快速走進了夏良國的房間。
裏麵的牆壁已經有些斑駁了,跟夏七七的房間一比,這房子更是老舊和肮髒,床上的被單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過了,一模竟還有些發硬。
塗安焰將自己的頭發箍在帽子裏麵,然後套上了一個雨衣一樣的外套才走進去,他打開房間的燈,環顧了一下四周。
先將目標鎖定在了床上,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張有些泛黃了的床,上麵枕頭看起來硬邦邦的,若不是帶著手套,塗安焰也許都沒有辦法下手。
仔仔細細的在翻找著床上的每一個角落,為了防止自己錯過一些重要的線索,他甚至還動用了早先準備好的放大鏡。
在搜尋著他要找的東西時,他連呼吸都不敢太重,每一個動作都是輕輕緩緩的,對待這個髒亂的床,就像對著一個垂危的老人一般。
夏七七肯定不會知道塗安焰正在她家裏幹這種大事,她坐在辦公室裏麵,正處心積慮的思考著這件事情的種種可能,以及想著所有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辦法。
整個腦子裏麵全是這件事情,以至於她都沒有心情工作了,整個人捧著那張寫滿名字的圖紙寫寫畫畫個不停。
過於專注,以至於她的臉都快要貼到圖紙上麵了,好幾次有事情要找夏七七的晏書莨站在門口,看到夏七七這麼認真,都不好意思走進去。
直到她第五次來訪時,夏七七還是依舊保持著這個樣子,她才好奇的走了進去,想看看夏七七到底是在幹什麼,竟然這麼認真。
整個身子趴在了夏七七的桌前,晏書莨瞪著自己明亮的大眼睛問:“七七,你這是幹嘛呢?都快要跟紙融為一體了。”
下意識的將紙收了一下,夏七七馬上搖搖頭,這是家事,她不大想把這事鬧大,強扯著嘴角,輕鬆的聳聳肩表示沒事。
“說吧!你什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沒事,別怕麻煩我!”晏書莨環著手靠在夏七七的桌子邊上,她站在那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
緊緊的盯著夏七七,她剛剛依稀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幾乎就是夏七七不說,她也能猜到這件事情是跟秦家人有關。
夏良國死後,夏七七就真的是一個人了,若她不幫夏七七,那不可能有人會夠幫夏七七了,而且秦家那樣家大業大,要是想對付夏七七,幾乎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看了看晏書莨那殷切的眼神,用看了一眼自己蓋在手下的紙,夏七七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倔強也絕對倔強不贏晏書莨的。
將手攤開,夏七七整個人攤在了椅子裏麵,她有氣無力的敘述著那天的事情,越說就越覺得有些奇怪,好幾次都忍不住停頓了下來思考。
同樣晏書莨也敏銳的覺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和夏七七對視著,她有些顧慮的說道:“我總覺得,可能還會有別人。”
“我也覺得,跟你說了一下這件事情之後,我總覺得我原先懷疑的那幾個人無論是誰,策劃這個事情都不會占到便宜。”摸著下巴,夏七七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