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鍾山嶽,已經不滿足於這柄無名寒刀了。
鍾山嶽正準備出門挑選一柄可以伴隨他一些時日的寶刀,然後他便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錢不夠多。
“唉,有什麼辦法能賺點錢呢?”
鍾山嶽把主意打在了鬥武台上。
鬥武台,與生死台一樣是供學徒們解決爭鬥的地方。不過,多數時候魔天宗宗門弟子裏的人的爭鬥不足以達到生死鬥這樣的級別,所以大多數戰鬥都是在鬥武台上解決。不過那是曾經,因為現在鬥武台這個地方除去解決兩邊的爭執以外,更多的是作為弟子間爭強好勝的地方。
而爭強好勝的方法,便是賭錢。
雖然這種事情經常引發宗門裏弟子為了錢而受傷,但是長久以來,鬥武台這個地方也確實讓宗門裏許多敢於一拚的弟子有了進步的空間。久而久之,魔天宗內門裏的長老不但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後來還專門設下了一道結界,會讓容易重傷的攻擊給化解掉。
“唉,這是我最後的家底了。”鍾山嶽掂了掂手中的錢袋,裏麵裝著三十多顆靈石,以及吳懷仁給他的三百顆靈石。這三十顆靈石原本是給劉朝劉恒打劫走的,後來鍾山嶽反而敲詐了一筆劉朝劉恒,這三十顆靈石倒是覺得見證了自己的成長路程,便一直留到了現在。
“沒辦法,隻有試試了。”鍾山嶽歎了口氣,將這可憐的三百多顆靈石作為賭資還真不是他所情願的。
“真是的。”
又歎了口氣,鍾山嶽推開房門,往鬥武台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鍾山嶽就到了鬥武台。每到下午,鬥武台總是人群湧動熙熙攘攘,不過這也倒好。
上麵的人鬥武完後,鍾山嶽踏著木板,走上了鬥武台。
此時,鍾山嶽身著一縷黑色勁裝,背後背著一柄紅劍一柄寒刀,眉宇之間竟透露出一股無形的英氣,還摻雜了一些殺氣。
將自己身上寒酸的三十多顆靈石押在做裁判的學生處,沒過多久,就有一人走上鬥武台。而那人,一甩一百顆靈石的錢袋丟在裁判桌前,很是跋扈。
而這人,鍾山嶽有點印象,正是當初跟在雷洪烈背後的一名精壯男子。
“鍾落魁,培真期二重。”
沒想到這人也姓鍾,鍾山嶽不由得為這極為詭異的巧合感到詫異。
“鍾山嶽,培真期一重。”
若非兩人麵容差距極大,或許台下的人還會光憑兩人的姓氏便臆斷是否是兄弟關係。
“是雷洪烈叫你來給林天報仇的嗎?”
鍾山嶽開口問道。畢竟前幾日自己賞了林天一點屈辱,也順帶這讓雷洪烈躺槍。而雷洪烈看起來也是一個極其好麵子的人,讓自己的手下找回點場子也理所當然。
“話不多說,你打還是不打?”
“打!”
說罷,鍾山嶽抽出背後背著的寒刀,擺好姿勢。而後鍾山嶽才發現,鍾落魁的手上套了一圈鐵環,隱隱之中還透露著些許躁氣,想必這就是所謂的指節,而且品質或許還不低。
“那麼開始吧。”
作裁判的同學一聲令下,鍾山嶽猛地運起禦風形影跳起,然後整個身形完全停留在半空中,手中的寒刀向下一劈,一道碧藍色的刀氣劃向鍾落魁。
在一開始,鍾山嶽並不準備直接使用橫刀斷流,畢竟對手的實力可比自己要強。所以,鍾山嶽便隻是揮出了一道刀氣。
而鍾落魁不緊不慢,對著從天空處噴湧而來的刀氣,對準就是一拳。那一刻,似乎鍾落魁的拳頭彙聚了一道電閃雷鳴,竟然直接將鍾山嶽劈出的刀氣震毀。
鍾山嶽見到自己的這道刀氣被震毀之後,臉上沒有絲毫凝重,仿佛早已預料到一般。果然,培真二重的實力相較於培真一重要強上不少。不過,剛剛鍾落魁這一揮拳,讓鍾山嶽大致明白了鍾落魁手中的指節發出的躁氣正是電火花摩擦空氣時所產生的躁動。
而鍾落魁剛揮完拳,身體縱身一跳,轉瞬間竟然跳到了鍾山嶽的麵前。而後,鍾落魁對準鍾山嶽的臉,整個右手頓時電光閃動,整個鬥武台瞬間變得電閃雷鳴。
鍾山嶽一驚,沒想到鍾落魁的速度竟與他的身形相差甚遠。
如果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雖然會因為結界不至於重傷,但估計整個鼻子都要塌下去了,他可不想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