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殺生劍,第二式……”鍾山嶽將九天焰火劍橫置,對著麵前的鍾落魁,輕聲喝道。
整個鬥武台上,四處奔竄的氣流瞬間止住,一同止住的還有鍾落魁的呼吸聲。麵前這股極其恐怖的氣勁他不敢相信是由鍾山嶽所釋放出來的,因為這股強大的修為不可能是一個培真一重的人能駕馭的住的。
但是,鬥武台上隻有他和鍾山嶽,也不由得他信不信。整個鬥武台,就仿佛是要被撕裂一樣,地上的地毯甚至已經開始嘎吱嘎吱的響著。而那幾位做裁判的弟子,也感受到了鍾山嶽手中九天焰火劍所釋放出的巨大劍意。
“劍斷寒月!”鍾山嶽大喝一句,出手橫揮出這一劍,停住的氣流瞬間被九天焰火劍劃開一個缺口,就像是一道新月一樣。而鍾落魁,胸口處也多了一道劍痕。
如果這不是鬥武台,毫無疑問鍾落魁根本不可能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鬥武台上。不過所幸鬥武台上有減輕傷害的結界,這一劍也僅僅是在鍾落魁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鍾落魁,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胸口上的血痕,瞳孔縮的很小,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裁判。”鍾山嶽轉頭看向做裁判的兩位弟子開口道:“勝負已分了吧?”
那兩名裁判似乎還有些震驚。片刻後,終於有一名裁判重重的點了點頭,並宣布了鍾山嶽獲得了勝利。而鍾山嶽走上前去剛準備拿起擺在桌子上的一百多顆靈石,便又有一袋裝的滿滿的錢袋扔了過來。
“別毀了大夥兒的興致。”
鍾山嶽瞥過頭看,果然那人正是前些日子想要搶自己三百顆靈石的雷洪烈。
“鬥武台沒有規定贏得一方要繼續做擂主吧。”說完,鍾山嶽拿起兩袋靈石正待要走,卻被雷洪烈攔住。
“你可別當了懦夫。喏,要不這樣,我看你還有三百多顆靈石。若你贏了我,我給你雙倍的靈石。輸了,一顆靈石也不用給。”
這話一出,鬥武台下瞬間響起了一陣驚呼聲。雷洪烈作為一個培真四重的高手,竟然去欺負一個剛剛培真一重的外門弟子,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即便鍾山嶽已經從外門弟子變成了內門弟子。
“累了,沒興趣。”鍾山嶽正準備繞過雷洪烈,雷洪烈發現自己被無視了,對著鍾山嶽揮出一拳。但這一拳在即將打中鍾山嶽時凝固住了,然後雷洪烈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也動都動不了。
這讓雷洪烈想起了之前鍾落魁也似乎出現過動不了的情況。
不過這兩件事並不能混為一談。先前鍾落魁動不了,是因為鍾山嶽使用改天換地功讓鍾落魁的身體與原本鍾山嶽打在地上的劍氣相互交錯,才讓鍾落魁短時間內動不了。
而現在的鍾山嶽,哪怕用上了全身的修為,也不可能用改天換地功和劍氣令雷洪烈無法動彈,更何況鍾山嶽這個小把戲隻能用在腳上。
“培真四重欺負一個培真一重的小孩子,是否有些太過分了?”鬥笠下的寒元一笑,跳上鬥武台。而雷洪烈顯然沒有看出寒元的真身,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鳥人是從哪裏來的?趕快解了爺爺的穴位滾回去,否則別怪爺爺我不客氣。”
“哦?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不客氣的。”說完,寒元從腰纏上取下一塊鱗片,然後手指一用力,甩向雷洪烈。
“你這鳥人,幹什……”話還沒說完,這一小塊鱗片就打在了雷洪烈的穴位上。而雷洪烈話還沒說完,就像是一個木樁一樣呆在那裏動也不動。
鍾山嶽感覺這位出手相助的人有些眼熟,便對著寒元抱拳道:“這位師兄,今日師弟感謝師兄出手相助,不知師兄何名?”
寒元擺了擺手道:“名字就算了,不過一個代號而已。隻是幾日不來外閣,相比內閣,內門果然要亂上不少。”
鍾山嶽一驚,原來是內閣的師兄。魔天宗有內門與外門,而內門裏也分內閣和外閣。這內閣相比外閣,差距隻有實力上的。外閣弟子,實力再強也不過是培真期。而內閣中的弟子,隨便一個都是化龍期的高手。
“罷了,也不用言謝,我今天隻是出來逛逛,還有事情,小生先走一步了。”寒元輕搖折扇,整個身影竟然消失在了鬥武台中。
而寒元走後,鍾山嶽看了一眼雷洪烈原先丟在桌子上的三百顆靈石,伸手一拿,對著雷洪烈道:“雷師兄,先前你想拿走我三百靈石卻被天長老製止。而現在,也莫怪我手下不留情。至於雷師兄你嘛……多曬曬太陽吧,對身體有好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