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且原物歸還,吾自有用處。”神魔相遇,自然是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實力和真氣的,隻是這個仙嬰還不算是已經成型,所以各項能力也是非常基本,有的甚至還是處在一個未發育的階段。
“那沈蕭小姐豈不是一直都處在危險的邊緣?”安塵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沈蕭的安危,神情不禁開始焦慮起來,若是這個山衡亨想要下手的話,那豈不是易如反掌嗎?
“沈蕭丫頭身邊侍衛眾多,他顧慮周全定不會如此貿然行事。吾已有打算。”
要是沈蕭知道了擎蒼在自己身邊安了一個隨時會叫自己爆炸的定時炸彈,一定會氣急敗壞的和擎蒼拚命吧,想著那個樣子的沈蕭,擎蒼的臉上不僅泛起一絲笑意,安塵看不明白,但是直覺卻告訴她一定事和沈蕭有關。
人世間最複雜的就是人心,對於安塵也是一樣,以前以為自己可以看透參透,隻是過了這麼多年安塵卻仍舊被困在這個怪圈裏根本走不出來。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安塵從來都不相信,即使每萬年一次的天劫她都是安全度過,但是這叫她更是不相信命運的安排的。隻是現在,安塵不願再想了。
仙界大陸,一個紮著羊角小辮的不過少女模樣的孩童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采摘著剛冒出尖尖角的百悠草。
這是在雨後的仙界大陸獨有的一種仙草,用以藥碾搗碎之後敷在混合補藥一起服用可以增強體質,有利於武功的進階下一個層麵。
隻是這種百悠草極其於普通的雜草混淆,所以才采摘的時候要千萬個注意和小心,雜草本無毒,兩者混合起來就會對身體有所損害,有害而無一利。
孩童全身心都在關注著地上的百悠草,絲毫沒有注意到離她不遠處一個白衣男子身披一件青色披肩,站在叢林的最外麵,正在窺探著什麼東西。
白天的陽光照在叢林裏透過濃密的樹葉灑下來留下斑駁的痕跡,雲虛將自己的氣息完全用法術掩蓋,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叢林中一個女人。這已經不是雲虛第一次做的事情了,接連幾天的時間他都在偷偷的尾隨著雲兮直到這裏,隻是不知道雲兮每次非要來這裏的原因。
起初隻是好奇,現在仍舊是不明所以但是隻能局限於在雲兮的周圍觀察,所以並不能很明了的知道她都在做些什麼。
隻是有一點雲虛很是清楚,隔幾次就會有一團綠色的熒光接近雲兮,然後再神秘的消失,而且每次回去之後雲兮就會以自己很累的借口休息好久,仿佛做了什麼讓自己很疲憊的事情。
確定白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雲虛就開始大膽起來,既然不是什麼秘術,也不是白妄搞得鬼,那麼剩下的理由就算是再不可相信,雲虛也會試著去接受的。
那就是有人給雲兮身體裏種下了蠱。雖然這件事情雲虛隻是聽說過但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詭異了吧。
不然雲兮這樣恢詭譎怪的樣子雲虛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蠱在人族中一段時間很是盛行,傳聞種蠱之人可以將養好的蠱經人的血脈或是口腔放在人的身體中,這樣就相當於有兩個思想在控製著人的軀體,一方麵是人的本身,另一方麵就是種蠱之人,他們可以通過控製蠱的思想來間接控製人的想法。
而且不僅如此,蠱在身體中漸漸長大,會將人的精氣一點一點吸走供自身需要,所以最終的結局就是人會變成一句沒有靈魂的空殼而任人擺布。
雖然這些對於神族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但是從前雲虛也是聽說過有類似的事情的,神和人族其實有相似之處,共同都擁有肉身,隻不過神族的精氣要比人族更加多,與生俱來的仙力也更加天賦異稟一些。
想到這裏,雲虛心中震驚萬分,如果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雲兮就徹底毀掉了,而這麼嚴重的事情,白妄竟然都不知情嗎?
帶著心底的疑惑,雲虛自然是要找白妄求證一下的。
果不其然,那日的灰衣少年已經是開始被白妄收入麾下了。
剛走進白妄的房間門口,就看到那少年正昂首闊步走出來,身後跟著白妄慈眉善目的朝著少年微微笑,隻是雲虛看著卻是怒火中燒,果然江郎才盡的人注定是要被拋棄的。
下一個是誰雲虛不知道,但是終究會有自己成為棄子的時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