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任何的重大決定都是要經過擎妠的同意才可以進行,起初也是對於瞳暮很是不信任,這個根本不知道底細,甚至隻效忠擎蒼一人的少年並不是一般的執拗和倔強,一直到很久之後的如今才漸漸習慣。
隻是性格十分冷漠,說出來的話一向都是言簡意賅,根本不會多說一個字,行事作風也是異常的果斷決絕,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在座的每一位的脾性。
“是。”
領了命退下之後,所有不甘心的人才開始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內心始終都是窩著一團莫名的火氣,也許是因為魔界的生活太過於平淡,以至於擎蒼不在的時候,所有人都更加無所事事了。
“今日的事情右護法可是要給一個說法的,不然想必是眾口難平。”首先站起來,此時的任分豐滿是不屑一顧,似乎在他的眼中,瞳暮隻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存在而已。
但凡是重大的事情當頭,總是會有瞳暮參加的一份子,雖說是並沒有任何的不妥,而且每一次都是會完美的完成任務,但是這也是難以叫所有人心服口服。
擎妠整日都是看不到人,但是好在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即便是有,也會在第一時間找到擎妠之後進行處理。
安塵很是無奈,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情況了,但是至於其中的原因,隻怕是安塵也說不清楚。
“此時都是尊上一手安排,若是有任何疑問,任督領完全可以去請示尊上,至於其他,我不便告知。”瀟灑的丟下滿屋子的人走了出去,此時的術隱也是無奈的擺擺手。
總是不能夠太過於平靜,所以這就是魔界平日的狀態,雖說有打有鬧,但是好在隻是一些小的麻煩。
擎蒼的不告而別是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自從那以後,魔界雖然依舊是在擎妠的支持之下完整的在運營,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擎蒼才是永遠魔界的魔尊。
花開花落一個輪回,如今已經是過了一個四季,重新回到起點,很久之後安塵也是再也沒有看到過容若的身影,雖然每日的丹藥一直都是不停的供應著,但是好像看著平凡,但是好多人麵前都蒙上了一層麵紗一般。
到底是誰在支配著這一切,安塵隱約感覺到有不對勁,這隻自從神界覆滅之後就有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一直都是飄忽不定的在安塵心中一直打著來回,根本沒有穩定下來。
不管怎樣,如今安塵的生活卻是回到了沈蕭來到魔界之前的樣子,唯一有改變的就是術隱走進了自己的生活,每每看到術隱的身影,安塵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沈蕭的臉龐,原本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有很多沒有發生,還有很多已經發生了,而且結果事不能夠被改變的。
但是安塵還是依舊感激生活,感激曾經存在過自己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個人,天空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會收集好多新鮮的花瓣,在恩物的指引之下,就連安塵也學會了怎樣釀製美味的花酒。
或許這才是存在過的痕跡,桌子前麵就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安塵手中的花酒還是去年大概這個時候釀製的,如今打開的時候還是依舊的清香撲鼻,沒有一點點刺激的味道,反而是進入喉嚨之後無盡的回甘。
很是喜歡這種感覺,左手拿著自己的刀劍,右手捧著裝滿花酒的瓷杯,安塵久久的望著遠方,思緒在天空之中不斷的跳躍著,一下子飛出了天際,到到達了一個連安塵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那裏有著很多安塵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奇形怪狀的物體,凡界的人類穿著很是詭異的衣服在青色的道路上麵有目的的遊走。
還有束縛在一個大的盒子裏麵的凡人,在充滿了迷霧,幾乎看不清楚人臉的早上,那裏和魔界一點都不一樣,空氣中彌漫著安塵肉眼可以看到的漂浮物,這一切的一切都叫安塵開始頭痛起來。
“你喝了太多的酒,安塵。”
麵前是術隱慢慢的走進來,也許是看到了此時的安塵眉頭緊鎖,好像有些醉酒的樣子,握著安塵還是抓著酒杯的手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你是……”
眼睛倏然一下子睜開,此時的安塵瞳孔無限的放大,驟然腦海中跑出來的一張麵孔叫安塵推翻了原本放在桌子上麵的酒杯。
“我知道沈蕭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