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一個身穿著白色狐皮的男人坐在對麵,窗戶下麵一把翠玉打造成的玉榻上麵有著金絲縷線編製的軟墊,上麵一個中年男子始終都是低著頭,專心致誌的看著自己手裏的什麼東西。
“此人功力極其深厚,屬下隻是探查一番,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的感知,想必一定至少是突破了十重天。”對麵一身狐皮的男子戰戰兢兢,表麵上看著很是淡定放樣子,但是心裏卻一直都很是忐忑。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在百威寧的麵前,令狐慕可是親眼看到過百威寧的厲害的。不然也絕對不會有如此的陰影。
“那我要你何用?”百威寧說話十分輕鬆,手裏拿著的一卷竹簡翻頁的時候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但是在令狐慕看來,卻是死亡一樣的預兆。
平日裏根本是如同一個笑麵虎一樣存在的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翻臉不認人,這就是表麵看著一團和氣的百威寧私底下的樣子,好在令狐慕是陪伴著百威寧最長時間的人。
天底下之大,有能力的人遠不止令狐慕一人,所以時刻都是警惕著,根本不敢造次,在百威寧的手下也是得到了許許多多的好處,或許這些好處遠遠大於令狐慕的膽戰心驚,所以很長時間以來,令狐慕一直都是未曾叫百威寧失望過。
“屬下失責,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隻要給屬下……”
“一天時間。”百威寧將竹簡輕輕放下,自己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看著很是融洽的氛圍但是令狐慕的心髒已經是在嗓子眼中間卡頓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還是查不出來那個人的背景的話,那麼以後你也不必跟隨著我了。”百威寧不在說話,起身拿出一把小匕首,看著已經是有些生鏽的樣子,但是卻被百威寧很珍惜的保存在一個滿是鑲嵌著寶石的木箱裏麵。
任憑是誰都是可以看出來百威寧到底是有多麼珍貴這把匕首,對於一個不近女色,也沒有任何愛好的中年男人來說,甚至令狐慕都從來沒有看到過百威寧家人都存在。
一個本來就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令狐慕根本不敢直視男人的雙眼。
心裏很是慌張,可是令狐慕卻是沒有一點辦法,除了能夠找到百威寧想要的所有關於擎蒼的消息。
至於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百威寧不想要知道,也沒有這個權利知道。
“屬下明白。”一個口頭的生死狀在令狐慕說出來的一瞬間便已經是達成了,在這裏令狐慕沒有任何的選擇,隻能是一直服從還有無條件的服從。
自古以來付出和收獲總是成比例的,現在擁有的東西下一秒鍾可能就會失去,無論是誰都無法控製的。
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令狐慕的衣服已經完全都濕透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說甚至比擎蒼還要更加神秘,雖然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很多事情,隻是照做就好了,但是令狐慕卻開始逐漸懷疑起來。
每次在五界大變動之後令狐慕都要開始思考,到底是應該選擇繼續站在百威寧身邊還是勵誌的選擇跟隨新的勢力。
不可否認的事情是擎蒼的強大的確是出乎令狐慕的意料的,之前一直以來的王者都是屬於百威寧和佛界中間,但是現在看著趨勢似乎佛界正在更多的傾向魔界。
雖然隻是揣測,但是憑空捏造的事情令狐慕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夜晚的天氣漸漸變得有些清冷起來,門前的道士一直都望著令狐慕遠去的背影一直到確定離開之後才消除了戒備。
在百威寧身邊有著許許多多的高手,或許令狐慕的身手還遠遠不及這些道士的其中任何一位。
遠遠的看著百威寧的房間一直都是亮著燈,令狐慕心裏像是有千萬根細細小小的針在一點一點紮著自己的心髒一樣難受。
自己並不知道很多關於百威寧的事情,但是萬一要選擇離開的時候,想必百威寧一定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自己離開的。
說不定在那個鬆懈的時候就會被毫無預兆的殺掉,過河拆橋這個道理令狐慕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