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個孩子,早沒了轉世的機會。
他在人間兜兜轉轉那麼多年,不過是想找到那個孩子的殘魂,當初那幫道士,當著自己的麵,驅散了他們口中所謂已經墮入魔道鬼迷心竅的弟弟的魂魄,魂飛魄散,哪還有什麼轉世。
隻是最後那麼多年的找尋,也沒能再見過他一眼。
他在那個世間,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而自己,已經沒有了為自己的愚蠢與原罪,贖罪的機會。
藤妖消失的地方就在草地盡頭,阿塔扶著受了重傷的阿槿走得不快,他們初時是從另一條道上走過來的,與這個方向截然相反,沒有注意過這邊的情況。
此時一路緩緩走過來,才發現竟然能聽到潺潺的水聲。
越往前走,水流聲音越發清晰,這時分已經接近黎明,天邊已經慢慢出現天光,草地上因為方才一場大戰一片狼藉,四處大大小小的坑洞無數,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很是走了一會兒,才靠近那條溪流。
溪流不大,極目望過去,溪麵閃爍著粼粼波光,最寬的地方,約莫也隻有三步距離。
“木遇水則活,這藤妖看來是算準了方位的,得了這處溪流,她身上雖然帶著重傷,但還是能逃出好遠了。”
“我那……結界,此刻弱極,攔……攔她不住。”阿槿虛弱的說著,一句話要停頓好幾次方能說完。
他此時身受重傷,對戰之初布下的結界自然無力為繼,那藤妖輕易便能破去,此時也不知道已經逃竄到了何方。
阿塔聽著阿槿的語氣已經越來越弱,心中擔憂愈甚,放眼梭巡了一圈,河畔有一塊平整的石頭,忙扶著人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讓他坐在上麵。
一路走來阿塔一手托著阿槿,一手便抵在他後心沒有離開過,法力源源不絕的從他手掌過渡到阿槿體內,可是這樣長的時間,便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應。
阿槿的臉色也絲毫不見好轉。
“阿槿,你那個禁術,究竟會如何?”
雖然那藤妖方才說了,心脈具損之類的話,但是阿塔明白那是藤妖要擾亂自己心神所說的話,他也強製的管住自己的思緒,讓自己不要去聽信這個後果。
阿槿抵過一陣疼痛,才抬眼看向阿塔,無聲的笑笑。
“別笑了,嘴角都快扯不動了,難看死了。”
阿槿眨了眨眼睛,虛弱開口道:“不會有事……”
“阿槿,你當我是傻的嗎?”
“別急……”阿槿垂了眸,有些不敢看阿塔焦急的神情,讓旁人為自己擔心這件事,總會讓阿槿很是心虛。
腦中有些混沌,嘴上依舊不停地安慰著身邊的人。“阿塔,真的……不會有事的……,我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你去,追她。”
“沈若槿!”
聽到身邊人無比急切又嚴肅的叫自己的名字,阿槿才有些恍惚的抬起頭,心中的絞痛已經快讓他不能呼吸,嘴唇一片青紫。
看著他迅速灰敗下去的臉色,阿塔又急了,忙放緩了語氣,道:“我先為你療傷,你不要說話了好不好。藤妖你也不用擔心,她受了重傷,沒有能力再在短時間內去為禍的,你這樣子我們也沒有辦法去追捕她對不對。”
更何況那個孩子,早沒了轉世的機會。
他在人間兜兜轉轉那麼多年,不過是想找到那個孩子的殘魂,當初那幫道士,當著自己的麵,驅散了他們口中所謂已經墮入魔道鬼迷心竅的弟弟的魂魄,魂飛魄散,哪還有什麼轉世。
隻是最後那麼多年的找尋,也沒能再見過他一眼。
他在那個世間,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而自己,已經沒有了為自己的愚蠢與原罪,贖罪的機會。
藤妖消失的地方就在草地盡頭,阿塔扶著受了重傷的阿槿走得不快,他們初時是從另一條道上走過來的,與這個方向截然相反,沒有注意過這邊的情況。
此時一路緩緩走過來,才發現竟然能聽到潺潺的水聲。
越往前走,水流聲音越發清晰,這時分已經接近黎明,天邊已經慢慢出現天光,草地上因為方才一場大戰一片狼藉,四處大大小小的坑洞無數,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很是走了一會兒,才靠近那條溪流。
溪流不大,極目望過去,溪麵閃爍著粼粼波光,最寬的地方,約莫也隻有三步距離。
“木遇水則活,這藤妖看來是算準了方位的,得了這處溪流,她身上雖然帶著重傷,但還是能逃出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