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鷹擊長空(2 / 2)

兩人最終定在原地的姿勢,阿塔繞在阿槿身後,阿槿的長劍才將將調轉了半周未能來得及刺中阿塔,而阿塔手中的折扇已經抵在了他的喉頭,折扇頂端的利刃被阿塔小心的收起,若是那一排鋒利的刀刃被阿塔放出,登時便能劃破阿槿的喉頭。

凰渃說得沒錯,阿槿這次,依然是輸了半招。

挽了個劍花歸劍入鞘,阿槿扁了扁嘴,抬手將橫在脖頸間的那柄折扇推開,無奈歎了口氣,“你以往而我切磋的時候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這次隱藏了多少?”

阿塔嬉笑著將折扇啪的一聲甩開,道:“這就須得小阿槿你自己慢慢探究了,或者,你叫一聲哥哥,我便告訴你。”

阿槿扭過臉去,懶怠搭理他,徑直走向被冷落的一夜的烤兔,隻是將烤兔從亂石堆裏抽出來的時候卻登時垮下了一張臉,眼底滿是可惜的神色。

那兔肉已經盡數被黃泥與草屑沾滿,哪裏還能如得了口,兩人隻顧著切磋,渾然不覺被兩人掀起的碎土雜草,四處飛濺,這烤肉,便這樣毀了。

阿塔看著阿槿盯著烤肉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禁開懷大笑,“小阿槿別哭,下次阿塔哥哥再給你烤。”

連一旁不苟言笑的凰渃,也忍不住抬手輕捂了唇,一雙冰藍色的眼眸盛滿了笑意。

魔界之人自然是不會覺得餓的,阿槿這番表現隻是覺得可惜了這人間美味。換句話說,便是饞蟲作祟。

早知道昨晚吃完再打就好了。

阿槿無奈的瞥了兩人一眼,也隻能丟了手中的食物,隨意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一場大戰讓他出了不少汗,讓風一吹,有幾分涼絲絲的感覺,不似上次餘毒發作那般侵入骨髓,反倒讓他覺得有幾分清涼的舒爽。

阿塔也在他身邊躺下,枕著手臂一同看著天邊漸起的太陽,一隻蒼鷹不知從草原的何處飛起,振翅衝上雲霄,往那一線天光處飛掠過去,漸漸變成一個黑色的小點,而後徹底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裏。

“阿塔的實力便像這蒼鷹吧,永遠不知道體內究竟蘊含了多少能量,搏擊長空,振翅翱翔。”

阿槿對於自己始終無法勝過阿塔一事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這股不甘心卻隻會化作前進的動力,絕不會化成戾氣。

這次切磋阿槿算是明白了,前兩次的切磋阿塔何止是沒有用盡全力,分明是在故意放水,否則自己隻怕會輸的更難看才是。這次的切磋,阿槿明白阿塔永遠都會有後招,自己要追趕的步伐,還很遠。

阿塔輕笑了下,看著浩瀚蒼穹,經過一次痛快的切磋,他心中那點鬱鬱之情早已隨著肆意的揮灑隨風飄去,此時看著旭日東升,心中無比輕鬆。

“阿槿,你也是一隻雛鷹啊,一隻在成長,誰也不知道,你究竟潛藏著多少潛能。”第一次與阿槿切磋時他確實是小心的控製著局麵,當時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阿槿這個與弟弟相似的孩子,不願意打擊他的信心,所以小心地隻贏了半招。

第二次與阿槿切磋,中間也不過隔了一兩個月,阿塔本是打算如第一次一樣,卻不想短短時日內阿槿進步神速,自己險些玩脫被這小孩打敗,忙認真對待,才將局麵挽回,戰成了平手。

安塵看向阿塔的目光總是意味深長,隻是阿槿年幼,不曾注意到這些。

及至今次,阿槿已經收放自如劍招亦是縝密周全,鮮少再能讓阿塔抓到空檔,阿塔與阿槿這一戰,打得分外痛快。

阿槿聽著阿塔的話,默然了一會兒,卻忽然在阿塔轉臉看過來時反應過來,扭頭道:“我說你是蒼鷹你卻說我是雛鷹,我怎麼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哈哈哈,什麼便宜,我本來便是你哥哥,這個比喻,並沒有什麼不對。”

兩人由此便又開始了日常的拌嘴,凰渃安靜聽著,嘴角牽起一抹笑意。

直到初晨的太陽,漸漸懸於草原上方,阿塔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籽,“走吧。”

伸出手將躺在地上的小團子一把拉起來,凰渃亦閃身回了劍中,兩人稍事整理了一番,複又踏上了這次來的下一個目的地,人間修道者的聖地,昆侖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