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人,偏生沒有摔死。
林承弈心中憤恨,卻又不能私自處決了他。若是他摔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偏生留了半條命,天樞子是玄天宗長老,他的罪還得等回玄天宗定了之後由戒律閣查實、處罰,林承弈也斷做不出私下殺了他的事情。
因此昨夜也隻能將他拖了進來,一同安置在這山洞裏,暫避風雨。
天樞子看著林承弈手中的那個竹節吞了吞口水,他摔落懸崖之後也流了不少血,雖然林承弈簡單為他包紮了一下,完全沒有能夠止住傷勢,喉中早已幹燥到冒火,嘴唇都已經微微幹裂。
因此此刻看林承弈喂阿槿喝水,喉中就更加幹癢得他難受了,對著林承弈諂媚言道:“好師侄,師叔也渴了,能不能,能不能給師叔也喝一口?”
林承弈斜睨了他一眼,將水杯重重擱在地上,在山洞裏帶起一陣悶響。
“想喝水?沒了。”
他是要保住這老道兒不死,能夠活著會天玄宗受審,可是並不代表自己還要尊他為師叔,好生伺候著他。
天樞子眸中陰狠一閃而過,卻又發作不得,自知自己如今狀況奈何不得林承弈,隻好強壓下心中不愉,繼續笑道:“師侄,你還不會生火之術吧?這山中這麼冷,要是沒有火,這怕這小魔頭還沒能熬到回玄天宗,便凍死了。”
林承弈狠狠瞪過來,讓他不禁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堅持言道:“我隻是說事實而已。”
山洞雖然能躲雨,卻全然不能防風,陰冷森寒的山風從大開的洞口灌進來,整個山洞都帶著陰森森的寒意。
林承弈身上沒有帶火石,因此就算是在這山中尋到了一些幹柴,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連木屑也幹草都沒有,便是他想要鑽木取火,也沒有條件。
他在玄天宗主習劍術,這些零碎的法術,反而沒有去學,連生火符都沒有帶在身上。他昨晚隻是想著去阿槿房中將九璃貓帶走,哪裏想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
因此這一夜了,也隻能看著那堆木柴惆悵萬分。
天樞子說得也沒錯,若是沒有一堆火,阿槿可能當真要被凍死在此間。
身上被大雨浸透的衣服一直沒幹,又一直受著這山風,連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更何況此時的阿槿。
林承弈望了望動彈不得的天樞子,手中感受著阿槿冰冷的體溫,咬了咬牙,終究還是答應了。
“好,我給你水,你先生火!”
天樞子倒是不怕林承弈誆他,畢竟他也明白林承弈是個守諾的人,當下並指往林承弈擺好的那堆幹柴之上射出一道赤色法力,法力輕輕籠在木柴之上,少傾,一點火舌舔上幹柴,登時為山洞之內帶來融融暖意。
林承弈忙將自己身上晾在一旁半幹的衣袍架到火邊,看了一眼阿槿和天樞子兩人的距離,冷然道:“我去給你弄些水來,你最好不要亂動。”
天樞子點了點頭,似是疲累至極,蜷縮在一處,看也不看阿槿一眼。
不過這樣的人,偏生沒有摔死。
林承弈心中憤恨,卻又不能私自處決了他。若是他摔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偏生留了半條命,天樞子是玄天宗長老,他的罪還得等回玄天宗定了之後由戒律閣查實、處罰,林承弈也斷做不出私下殺了他的事情。
因此昨夜也隻能將他拖了進來,一同安置在這山洞裏,暫避風雨。
天樞子看著林承弈手中的那個竹節吞了吞口水,他摔落懸崖之後也流了不少血,雖然林承弈簡單為他包紮了一下,完全沒有能夠止住傷勢,喉中早已幹燥到冒火,嘴唇都已經微微幹裂。
因此此刻看林承弈喂阿槿喝水,喉中就更加幹癢得他難受了,對著林承弈諂媚言道:“好師侄,師叔也渴了,能不能,能不能給師叔也喝一口?”
林承弈斜睨了他一眼,將水杯重重擱在地上,在山洞裏帶起一陣悶響。
“想喝水?沒了。”
他是要保住這老道兒不死,能夠活著會天玄宗受審,可是並不代表自己還要尊他為師叔,好生伺候著他。
天樞子眸中陰狠一閃而過,卻又發作不得,自知自己如今狀況奈何不得林承弈,隻好強壓下心中不愉,繼續笑道:“師侄,你還不會生火之術吧?這山中這麼冷,要是沒有火,這怕這小魔頭還沒能熬到回玄天宗,便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