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錯判(2 / 2)

對於這樣頑固的人,阿塔隻覺得可笑,心中對他囚禁了林承弈不知道究竟意欲何為更是痛恨,手腕一抖,抬手便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太白劍甩了過來。

刀刃閃著詭異的天光,泛著橙紅,一點寒芒快如閃電,上淩撐大眼睛,能清楚的看到那柄劍朝著自己飛過來,眼眸中甚至有著那柄飛劍的倒影,可是剛剛才受過一掌的他哪裏還有力氣再去避開,隻來得及王一旁側了側身子,帶著尖銳破風之聲的利劍便已經到了眼前。

此命休矣!

上淩心中哀歎,不禁將目光投向林承弈房間那處,生死關頭,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那個孩子。

固執的為他選擇人生,卻惹出這麼多事端。

可是料想中的劇痛卻並沒有觸及自身,耳邊隻聽到“叮啷”一聲脆響,那直直飛來的破風聲便霎時歇止,能清楚的聽到劍刃釘入廊柱的聲音。

上淩奇怪的抬頭,便看見那柄明晃晃的利劍,正釘在自己身旁的屋柱之上,離自己的頭不到十寸距離,正顫抖著發出翁鳴。

而再劍身之上,套著一個小圓環,正是這個圓環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劍身打偏了去,圓環之上掛著一個令牌,上麵纂體刻著一個字——“元”。

上淩腦內有一瞬空白,有些不敢置信,不知何時而起的風吹動那枚懸在劍身之上的令牌,不斷晃動著轉著方向,也因此終於叫上淩瞧清了令牌另一麵刻著的字——“丙”。

丙元,震陽子的隨身令牌!

上淩詫異的轉過頭去,震陽子有些痛心的神色再無法忽視,隻是那人隻略略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與自己對視,也不知道逃避的,究竟是哪一個。

震陽子朝著同樣一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阿塔拱手做了個禮,歎道:“還望林公子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阿塔聞言睨了上淩一眼,眼中的寒意猶如冰刃,仿佛要將上淩剮了去。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再有什麼進攻的動作,而是抬手將自己的佩劍攝了回來,順便將震陽子的令牌甩還給他。

“這是你們玄天宗的人,交給你們自己處置好了。”

阿塔冷冷的道了一句,語氣之中的寒意比前兩日的霜風更冷。

又盯了頹然倒地的上淩一眼,折身去看最後一層結界。這層結界並沒有多結實,阿塔隻略略打量了一眼,抬手便準備破了去。

卻聽到身後嘶啞的聲音極力喝止道:“住手!”

阿塔手中動作一頓,轉過身去,看向剛剛啞著嗓子喚出那聲的上淩,後者正撐著身後的朱漆木門緩緩站起來,剛才阿塔那一掌不算輕,上淩起身的動作有些艱難,撫著胸口微微喘著氣。

方才那一聲已經能夠聽得出來他已經沒有多少餘力,可是哪怕是這樣,上淩依然要用已經嘶啞不堪的聲音吼道:“那層結界不能破!如果你不想害死承弈的話,便信我這一次!”

“我憑什麼信你?”

雖然如此說著,可是阿塔在看到上淩那雙含著淚光甚至帶著些許哀求的眼睛之時,心中還是不安的跳了一下,不安道:“小弈究竟怎麼了!”

上淩雙唇微顫,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他們幾人都沒能看見一直沒有做聲在一旁觀戰的擎蒼越蹙越緊的雙眉,與擎蒼立在一處的凰渃有些許察覺,好奇的抬眸看向他,眼中有詢問的意味。

擎蒼緊盯著上淩,眼眸深沉幽寒,心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難捱的沉默莫名的在場地之中蔓延,阿塔緊盯著梗著脖子一言不發的上淩許久,終於捱不過心中擔憂的折磨,閃身衝過去揪住上淩的衣領,怒問道:“小弈究竟怎麼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上淩苦笑,唇角溢出一絲鮮血,隨意的抬手揩了去,阿塔比他高出半個頭,因此被揪住衣襟的上淩需要微仰了頭才能看著阿塔,隻是那目光中再沒有了半點閃躲,反而是怪罪與心痛。

阿塔心中忽而湧上濃濃的不安。

這一次,好像總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

並不是上淩那點怪罪的意味,而是上淩如今的態度……

如今看上淩的模樣,林承弈的事情,顯然是與自己有關?

阿塔一愣,旋即便聽到身後沉靜清朗的聲音有些嚴肅說道:“阿塔,你先將他放開,我等似乎找錯了!”